背後一涼,她徹底僵在原處。怎麼回事?她的衣服呢?雖然鬆垮垮,但依舊還掛在身上的衣服呢?
剛想回頭探個究竟,奈落就吻上了她的背。那一串串輕吻把她還殘存的慾念攪得有如沸騰般咕嚕咕嚕直冒泡。胸前一緊,她倒吸一口氣,低頭看去,只見那隻修長的手就這樣握住了自己的高聳,彷彿想試試手感般,極其自然地揉捏了起來。
骨節勻稱的手,帶著蒼白的膚質,就這樣輕握住她不大的胸部,居然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不對!事情不對!
在那種細心又溫柔的探索下,流火的理智在一點點的退去。她忽地又浮上了那抹奇怪的感覺,就像他們不是陌生人,而是兩情相悅的情侶般。怪異的感覺讓她連推拒的手都是軟弱無力。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那麼多容易動情的地方。在這種近似掃蕩似的探索下,流火潰不成軍。像是抽絲般,把她身上的最後一絲反抗都抽走。只剩下身體對意識的背叛,坦露出全然的臣服。
不知不覺中,衣衫已經退盡。
流火半眯著帶著媚意的眼睛,無意識地看著奈落,感受著他落在自己唇上,臉上,還有身體上一個又一個的吻。
灼熱已經抵在自己的最隱密的地方,感覺到那個堅硬的東西,流火方才還飄飄浮浮的意識突然回歸。
她渾身顫抖起了來,腦海裡控制不住地閃過以前的一幕幕。
那時候,那個男人就是利用自己的喜歡毫不留情地佔有了她。而後,每次招她過來時,都是迫不及待的發洩。有一次,她的大姨媽恰好到了。她以為,那個男人會體貼她。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想硬上。那一次,她心冷了,強硬地把他推開後,從此就對這種只在單方面感到滿足的運動極其厭惡。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感覺不到這種事有什麼快樂的。
可是現在,她居然跟一個幾乎是陌生的男人做著這種最親密的事情!而且還意亂情迷!
再次感覺到她的抗拒,奈落並不急。手和吻仍是一連串地落下,耐心又細心地挑出她身體裡的每一點慾望,就連她的每一個躲避都變成了他攻擊的契機。
流火越躲,身上的情潮便越濃重。到得後來,她開始分不清自己是想躲開,還是渴盼與其抵死纏綿。
死死地咬住下唇,絕望地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掙脫後,她停止了掙紮。
怔怔地看著那個眸中閃過滿意的男人,看著他唇邊帶著征服的弧度……原來,也是一樣的。
眼淚忽地滑落,她倔強閉了閉眼睛。纖細圓潤的腿第一次纏了上去,將自己徹底開啟。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何必故作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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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雙帶著顫抖的腿夾到自己的腰上時,甚至配合地將自己送到他面前,做好接納的準備時,奈落一顫。
停住所有的動作,他緩緩撐起自己,只是身子還有些控制不住,仍眷念地抵住她。
腦中叫囂著繼續,繼續這種他以前認為極端惡心,現在卻讓他沉醉其中的感覺,但他仍是強迫自己停在原地。
原本只能算是清秀的臉,在被情慾沾染後,透出驚人的嬌媚,一如以前的她。此刻,她的眼角眉梢浮出倔強,他知道,很難有男人在她被開發到這種境地時,還能把持得住。這是一種帶著攻擊的佔有,帶著降伏的快感。
只是,她的眼角有淚。
……別讓我恨你!
……告訴奈落,我會殺了他!
眼神一戾,身子一沉,準備強行鑽進她已經準備好的幽徑,卻在她被侵佔前無法掩飾的嫌惡與驚懼前生生地煞住。
她的眼裡……有絕望。
深深地呼吸幾下,奈落毫無預兆地坐了起來。
感覺到自己身前的空無一物時,流火的大腦也停滯了好一會兒,在確定自己不會遭遇什麼時,這才手忙腳亂地抓著散落在旁邊的衣服把自己掩住。
回過頭來,就看到奈落裹著淩亂的狒狒皮毛依舊坐著,腰桿挺直,臉卻留在了陰影裡,有些看不清。
疑惑地打量著低垂著眼的奈落。她分明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情潮也未曾退去,可是他卻這樣硬挺挺地坐在原地,像一個雕塑般,動都不動。
流火不敢再試圖離開,剛才前車之鑒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