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事都沒幹,只是專心專意地將流火的靈魂與新的身體融合。
可是神無卻不清楚,奈落花費了那麼多的心力將流火再次出現,卻將蘇醒的她連結界都不給一個的扔到外面去是為什麼?他不怕流火受到野獸和妖怪的襲擊嗎?這次是運氣好,遇到的那個人是那個高傲的殺生丸,而且很慶幸地沒對流火起殺意。想到這裡,神無咬咬牙,不行,她得快一點找到阿翔,讓他趕緊去流火身邊。
聽著神無的腳步聲,奈落嘴邊露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帶著一慣的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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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邪見不滿地問,“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
一臉茫然,流火奇怪地看過去,“殺生丸大人沒有讓我離開啊?”
人頭杖拄在地上,邪見暴跳如雷,雙腳幾乎不著地。“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樣無恥的醜八怪,天天白吃白喝,居然還敢對我不敬!”
流火一臉的惶恐,趕緊恭敬地站起來,對邪見彎下腰。“邪見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吃飯?”
……
……
尖尖的嘴喙像小雞啄米般哆哆嗦嗦,邪見將人頭杖怒指流火,“你休想!”又想指使著他伺候嗎?
就沒見這麼麻煩的女人!之前明明看到她比較好欺負的,怎麼才兩天時間就完全變了個模樣。比他還準時地對吃上心不說,還總是貌似恭敬實則無禮之極地指使他做事。可偏偏他不能不做啊!還有玲需要吃飯!當然,他邪見大人肚子也會餓。
邪見委屈極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殺生丸大人,想從他那裡找點助力。
無一例外,殺生丸還是一張冷漠的臉。
密切關注的流火再次鬆口氣。果然,殺生丸默許了自己的存在。
那天,跟著玲騎在阿哞身上流火腦中靈光一現。漫畫裡的殺生丸從來就不是好說話的人,他居然會同意自己接近玲,甚至跟著他,這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
主動接下三餐這個重任,流火不再悶不吭聲,反而藉此試探起殺生丸的底線。當然,這件事只能在邪見身上下手。
邪見本就脾氣暴躁,見流火越發放肆有一次幹脆地對她舉起了人頭杖。感受著足以將自己燒成黑碳的高溫,流火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直罵自己太過激進!
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殺生丸一把抓住邪見的杖子,妖火詭異地在空中消失。
流火臉色蒼白地張開眼睛時,她確定殺生丸在看自己,以一種打量與忖度的眼神看她!她可以肯定,其中,沒有惡意。
從此,流火再也不擔心自己的小命隨時不保了,而邪見最多也只敢跳腳罵人。
從阿哞身上找到一些果子,流火遞給了玲。“肚子餓了嗎?等會兒邪見大人就弄好了哦。”
“嗯!”玲大口地吃起了果子,開心地喊道:“邪見大人,我想吃斑鳩湯!流火姐姐昨天弄的湯很好喝!”
還在渴望得到殺生丸心靈支援的邪見瞬間淚奔。“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他知道與玲無法溝通,只能轉而罵流火。
流火微笑接納,“邪見大人,我剛才看到那邊好像有隻斑鳩。”
……
……
看著邪見憤怒離去的身影,流火轉頭瞄了殺生丸一眼,果然,又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模樣。奇怪了,殺生丸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容忍?她可以確定自己沒做出讓他有什麼好感的事情,比方說在他受傷的時候給只死老鼠吃或是送條魚什麼的。畢竟她穿得晚了,玲都出現了,該是沒她什麼事了。
那殺生丸這副模樣就有點說不通了。
流火也算是研究過殺生丸,早在他成為萬千少女夢想中的白馬王子時,她也曾輕年幼無知很傻很天真過。知道自尊心極強的殺生丸一直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同,整天放棄自己西國繼承人的身份在外流浪,就是想追殺那個小三的兒子。本來這類人只要順毛摸還是挺好接近的,但這位大狗哥哥因自身武力值過高,長得太美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脾氣,誰要敢對他露出一副我理解你,讓我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這種意思,保證一爪子過來讓你死透沒商量。當年他還沒有爆碎牙這種武器。想到這裡,流火忍不住看看殺生丸,話說,他現在用的武器應該是鬥鬼神吧?原來劇情還沒進展到那裡。
好吧,話題轉回來。在唯一的一次落魄的好時機被玲這小姑娘給霸佔後,從此他就淪落地發揮自己的忠犬本能,對玲不離不棄,甚至還說出類似“我只要你”之類的窮搖奶奶的專屬名言。
多麼完美的霸道總裁!流火迷戀了幾年後,突然有一天恍然大悟,這只喜歡“小妖精”的大狗分明就是戀童!要不以他王二代的身份,有多少美麗的女妖從小在身邊打轉啊,他什麼都瞧不上眼,整天只帶著個前平後直的小丫頭片子闖蕩江湖的是為什麼?還是因為就好這口。
腦中靈光一閃,流火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空蕩蕩的胸襟,瞬間淚流滿面。
認真說起來,她的身材好像跟玲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前任渣男友還曾嫌棄過她,直說自己的胸肌擠一擠都比她的飛機場有看頭!
流火下意識地扯了扯自己的有些松開衣襟,遮好漂亮的鎖骨,並借機讓自己的前面更平坦一些,以符合大狗哥哥的審美觀。
在明白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後,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總覺得這個漢服會有不倫不類的感覺。尼瑪,這根本就是浴衣好嗎?
天生我才必有用。流火為a罩杯終於找到了它的社會地位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