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一會兒,流火努力保持平靜地開口。“請問今天是幾號?”
……
“我現在的具體位置能告訴我嗎?”
……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
……
流火真的嚇到了。對方一聲不吭比直接上來說要砍人更恐怖。“如果你只是要錢,請與我母親聯系,我的存款她都知道。”不能自己直接給錢,否則對方真的起了撕票的念頭就糟糕。“我只是一個普通家境出生的人,”也不能答應得太輕鬆了,萬一對方貪心不足獅子大張口就慘了。“但我是我母親唯一的孩子。”也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太不值錢。
謹慎地說完這些話,流火只覺得額邊的冷汗都流下來了。她不敢抬手擦,直直地站在原地。腦中努力思索著自己最近究竟和誰結仇了。
……回憶半晌後,流火直想罵娘。她一普通老百姓,整天遵紀守法地乘公交車上下班,兢兢業業地工作生怕被公司裁員,她能得罪誰?是,她是有些許姿色,但也沒漂亮到讓人一見鐘情,被人綁架關在小黑屋裡整天ooxx,上演一場虐戀情深,從此成為某個男人禁臠的地步吧?更何況她平時已經夠低調了,就怕了不小心成為媚顏惑上的那類人。她那種繼承自母親的味道是有那麼一點靠近小三的氣質,雖說她前不凸後不翹的。就算是與程耀的那點陳年往事,那也是幾年前的事好吧!
而且她也最近也沒撿到什麼東西啊?應該不至於捲入狗血連盆裝的情報組織殺人滅口這種橋段。而且幾天黴運連連,走路摔跤,上班出錯,被上司罵得狗血淋頭,乘個公交車還不小心掉了個錢包。要不怎麼會請個閨蜜吃飯都省了幾天的口糧!
……d,現在才知道那些倒黴只是小cass,現在才是玩大發了!
“先生?”流火再次試探地開口,要殺要剮也得放句話吧?這麼沉默著究竟是在盤算什麼?
突然,她感覺到了不對勁。不,一直都不對勁,但她一時沒想到出了什麼問題。
正在忐忑不安間,眼前忽地一黑。流火肝膽俱裂。“別殺我!”感覺身體控制不住地漸漸軟倒,意識也開始模糊,她眼淚嘩地就出來了,“你要錢要東西就說啊!”這麼不吭一聲地陰人算什麼?就是變態電鋸殺人魔好歹也亮了個作案工具是不是?
她第一次開始羨慕那些被電鋸幹掉的人,至少那些人自己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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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好吵!流火皺起了眉頭,小區裡誰家養鳥了?這麼沒公德心地放出來鬧人?不知道對現在的上班族來說,睡覺是奢侈嗎?她成天累成狗,不就為了衣食無憂地窩在家裡享受這麼一刻。
“啾啾!”“啾啾!”
鳥叫聲不絕,越來越歡快。
流火翻了個身,聽得身後有什麼東西嘩嘩作響。雖說現在的媒體都說城市的鳥兒多了,代表著生態環境好。可她住的小城正是南方。到了冬天,家裡晾曬的臘肉香腸都遭了殃,上面的小洞密密麻麻,啄得都起了毛。
這是要環境差到什麼地步,麻雀們才會來跟人們搶食?
一群睜著眼說瞎話的五毛黨!
……
……
不對!流火突地翻身坐起來,她之前不是被綁架到一個有著三d地板的小黑屋嗎?
一睜眼,流火傻了。這是什麼地方?
蒼天的大樹筆直巨大,遮天庇地的樹葉有如傘蓋般將一丈方圓的地罩住。躲在樹葉中歡快吟唱的鳥兒好奇地打量著她,驚覺的小松鼠頂著傘一樣的尾巴快溜地樹上爬。
……森林!
她現在在原始森林裡?等發現這個事實後,傻了半晌的流火差點沒哭出來。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崩潰,不管怎樣,她現在不用擔心被人做成肉包子賣給顧客了。
想站起來,腳下一軟,流火又坐了下去。全身軟得像棉花,身體好像被那臺微波爐扔進肚子裡,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最後調到了高溫檔上狠狠地□□了一把似的。好一會兒,她才適應身體的痠痛感,一點一點地挪動著,但也僅限跪爬的姿勢。她之前在小黑屋裡站得那麼瓷實,是被打了雞血嗎?感覺身體所有的能量都在那一場找不到物件的對峙中用完了,現在的狀態就是內啡肽注射過量的後遺症。
爬了半天,流火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很好,她的身體除了軟了點,真的沒什麼問題!
扶著一棵樹,千辛萬苦、搖搖晃晃地站著,流火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沒有道路,沒有水源,更沒有人。
方向嘛?她抬頭看看了天,日上中天,很好,現在是正午,所以沒辦法辨別。
摸了摸身上,流火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套似是而非的古裝。一件斜襟的衣服,就這麼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一根腰帶隨便系在腰上,以免春光過於外露。流火緊張地檢查了一下,心安地看到裡面還有一件簡陋的像個筒子似的打底裙。再仔細地感覺一下身體,確定沒遭遇到什麼更隱密地傷害後才輕舒了口氣。
現在有幾個問題迫在眉睫。
一、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工作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