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證做好了嗎?”流火同情地看著犬夜叉等人狼狽逃離的背影。一天來兩次,估計攻城這麼艱苦的活兒,他們暫時是不會幹了。
奈落手一招,一塊木牌飛了過來。他不甚滿意地看了看,“太簡陋了。”要進出結界只能做個通行證,否則那個連彌勒都奈何不了的結界根本不會通融普通人。
木牌使用的是經過椿那邊淨化過的木料,再混上奈落的氣息,靈力與妖力在其中盤旋,最後形成了一塊圓形的結點。當然,表面上是沒有什麼異樣的。看上去,這個通行證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出入證明。
“如果要開放的話,想不被外人混進來是不可能的。”流火倒不覺得什麼,“具體的措施咱們回頭再商量,就目前來說,我們的敵人還比較少,暫時掀不起什麼風浪。”監察部的人不是吃素的,散落在民間的妖怪們也不是整天混日子過的。更何況,這不還有椿打個下手嗎?就算她心不甘情不願,當真要她提供些線索,她能不好好配合。
奈落也嗯了一聲,現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放下手中的木牌,他看向流火。
“怎麼了?”流火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奈落手中一翻,黑幽幽的四魂之玉出現在上面。“我記得你說過,有事情想對我說。”
流火眼睛一亮,“真的可以了?”這是完整的四魂之玉,比起支離破碎的玉,它的力量更為強大!
“嗯,我已經瞭解能控制它的大部分力量。”奈落輕聲道。
流火抬眼看了奈落一眼,忽地咬唇,彷彿有些猶豫不絕。
奈落眉梢輕挑,詢問地看向她。
過了好一會兒,流火才遲疑地開口,“你說過,可以把四魂之玉裡的靈魂都放出來。”就像之前的悟心鬼和獸郎丸、影郎丸兄弟,奈落創造一個身體,將那些靈魂都扔了進去。
奈落點頭。
流火的嘴巴張了合,合了又張,最後連臉都有點憋紅了。
奈落靜靜地看著她,彷彿感覺出什麼,之前還有些柔和的神情漸漸地變得平淡,眼眸中的些許笑意也變成一潭靜水。
流火看了看奈落,隨即眼神遊離。“我的身體也是你創造出來的。”她小聲地說。
“說重點。”
流火一把抓著奈落的衣角,表情忐忑,甚至有一絲懼意、一絲期待。“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可以辦得到。”
奈落的神色一冷,一股幽然的氣息悄悄散開。他冰冷地道:“你想要我創造一個身體出來。”
流火的手一顫,頭都不敢抬。
“希望我放一個靈魂出來?”
流火的眼圈漸漸地紅了,細白整齊的牙齒深深地陷進了下唇裡。
“能讓你不敢直接跟我說,卻又希望我放出的那個靈魂,”奈落盯著流火問,“是誰呢?流火,我也很好奇。”
嗒地一聲,流火的眼淚落在榻榻米上。她神情悽楚,卻仍是不敢看奈落,低微不可聞地道:“求求你。”
“我為什麼要……”奈落的話還沒說完,流火驚慌地抬頭,祈求地看向他。
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被流火滿臉的淚逼了回去。一向表情波動不會太大的奈落深深地吸一口氣,彷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他撇過頭去,良久良久都沒說話。
流火努力抑住哽咽,“你說過,你們是兩個人。”她顫著聲道:“如果對你沒有影響,可以讓他也像我一樣嗎?”每次她感覺到陽光的溫度時,總會記起一個叫鬼蜘蛛的孩子。那個除了饑餓和冰冷外,從來沒有感覺到幸福的孩子。不管他在別人眼裡是多麼的十惡不赦,她始終拋不下他。而且,她的心裡總是有著深深的負疚感,在得知鬼蜘蛛是因為自己而拋棄原本的身體時,即使那個身體已經殘破不堪。
“我沒辦法。”眼眶中的淚水再次落下,流火抽回一隻手想擦去,卻越擦越多。“奈落,我真的沒辦法。”和奈落越親近,她對鬼蜘蛛的負罪感越重。即使她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是奈落,仍是控制不住這種情緒。感覺好像她是犧牲了鬼蜘蛛才換來了自己的幸福。
“可以幫幫我嗎?”流火的另一隻手不敢松開奈落的袖子。她心裡是清楚的,鬼蜘蛛對奈落來說是一個不可碰觸的存在,他的驕傲根本容不下自己曾和鬼蜘蛛有所聯系,所以他極力撇清自己與鬼蜘蛛的關系。“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