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奈落的神情,流火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凡是有奈落氣息的妖怪,她都莫名地覺得親切。一親切,就容易親近;一親近,就容易拉別人的手。
……大概是以前當慣了靈體,特別渴望和別人接近吧。
奈落看了看亂七八糟的房間,眉頭一皺,腳步一拐,進了另一個房間。手一招,神無便靜悄悄地走了過去。奈落一揮手,神無懷中的鏡子閃了閃,化出了一個村子。
不知道神無的鏡子裡是以什麼為視線,他們俯視著那個非常平凡的村子。裡面平淡無奇,村人們在耕作,時不時地相互打個招呼,安靜又安穩。
看著那些臉上帶著平和笑容的村人,流火有些失神。隨即苦笑,這種生活從來就沒屬於過她。
神樂臉上的慘白仍沒恢複,她看了一眼鏡子,難掩眼中的憤怒。“你又要做什麼?”
奈落有深意地看了神樂一眼。“上次你好像沒成功。”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說神樂捂住胸口,神色不善。“上次讓我去找那個妖狼族男人的時候,你是故意不說清楚。”她憤怒地道,“若非我命大,這時哪還能站在這裡。”
奈落嘲弄地道:“神樂,你喜歡拿自己的弱小博取同情嗎?”
“你!”神樂本就鬱氣難平,聽得奈落如此嘲諷,怒斥:“奈落,你根本是把我當成試驗品!關於犬夜叉的那把刀,你一個字也沒跟我提!”
奈落抬眼看了神樂一眼,厚薄適中卻沒什麼血色的唇邊勾起了一個弧度,沒有任何笑意。“所以,你現在是在指責我?”他幽幽地道:“神樂,你連鋼牙腳上的碎片都來不及拿就逃回來。要知道,我並沒有懲罰你。”
神樂臉色一白,好不容易浮起的一點血色徹底退下。前兩天,奈落讓她去攻擊妖狼族的鋼牙,誰知碰上了犬夜叉。本來她也沒把犬夜叉放在眼裡,哪知道這個看起來又蠢又笨的妖怪居然有大神通,那把怪異的刀一揮,差點把她和滿山幾百隻妖怪都斬殺當場。她還沒來得及就此事去質問奈落,奈落卻通知她和神無,另一個分身流火回來了,他有事情交待。
流火恍然大悟,這就是神樂一開始對自己充滿敵意的關系。
……不過,幹卿底事?又不是她讓神樂去拿碎片的。
神樂咬著牙,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藉著與流火交手的時候,她欲除掉奈落,現在才知道他的殺手鐧是什麼。
……心髒!
沒有它就沒有自己的自由!
眼瞧著室內的空氣有些僵硬,流火幹笑了兩聲。“奈落,你只是來讓我們看看這些村人的嗎?”
原本冷凝的氣氛一緩,奈落搖頭,“自然不是。”他點了點上面,“犬夜叉他們一行會經過那裡,我需要你們去伏擊。當然,能把他們身上的碎片搶過來最好。”
神樂憤怒地盯著他,“我身上的傷還未好!”
……
……
沒好還與她打得那麼熱情四射!
流火嘴角抽了抽。
“你不就是害怕那把刀嗎?”奈落果然不理會神樂的推辭,“犬夜叉是瞄準風與風之間的縫隙進攻,神樂,拜你所賜,我看出了其中的秘密。這次,只要你們小心些,相信並不難應付。”
“她也要去嗎?”流火指著神無。這個小妹妹看起來很柔弱啊。
奈落看了看神無。神無依舊是那副失神的模樣,彷彿根本不關心自己將要遇到什麼事。“是的。神無也去。”
神樂沒好氣地瞄了流火一眼,帶了些嘲意,“這個女人也跟我們一起?”瞧方才的情形就知道,奈落對流火明顯不同,居然也捨得讓她去做這些事?
奈落只是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神樂一哽,許多話被硬生生堵在嗓子眼裡,最後氣難自抑地向門外走去。
流火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想了一會兒,“彌勒、珊瑚與他們在一起了嗎?”本來犬夜叉和戈薇就夠難應付的,再加上兩個人就更麻煩了。那個和尚手中的風xue殺傷力極強,珊瑚雖然不是特別厲害,但多一個對手也會多許多變數。雖說讓他們湊一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過一想到真要對上,還是人越少越好。
奈落淺笑,“他們本來就是一路人,在一起也不奇怪。”他再次指了指鏡子,只見珊瑚遠遠地吊在犬夜叉等人的身後,神情冷漠。倒是彌勒笑咪咪地不時和犬夜叉搭著話,彷彿相處得挺愉快的。
流火挑眉,“犬夜叉居然也容得了他?”他這種三句話不離生孩子的個性不是很容易引起內槓嗎?
奈落淡淡地道:“他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