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沉默。
“你說不說!”珊瑚悲憤地道,一行眼淚已經滑落。
“能不能打擾一下?”和尚弱弱的聲音響起,“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因為流火緊抓著他後背的衣服不松,和尚頗為無奈。“兩位都是漂亮姑娘,為什麼不能成為好朋友呢?要不,我再去找些地菇,打一碗湯,我們坐下來慢慢聊?方才吃得太急,後來又莫名其妙地捱了一擊,我覺得又有些餓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同樣的感覺……”
“閉嘴!”
珊瑚和流火同時怒斥。
……
……
和尚抓著法杖縮瑟了一下,小聲說:“真的不要?”
流火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轉頭沖珊瑚道:“奈落應該回人見城了。”不是她不說,而是她真沒搞清楚出什麼狀況了。之前便是珊瑚追著奈落跑,後來兩人說了幾句奇奇怪怪的話,這姑娘就跑了。現在居然又追著她來要人!她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回去了?”珊瑚一呆。她方才從村落裡趕來,心中難掩悲楚。村子裡的人全部死了,包括她的父親和弟弟,他們供奉著的四魂碎片也不知所蹤。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入土為安,她毫不猶豫地趕來,尋遍了四周,好不容易才看到流火,那個被奈落抱入懷中的女妖,誰知被告之奈落回去了。
精神緊繃到極處,聽到這個訊息,珊瑚只覺得眼前天暈地暗。強行支援的精神再也無法繼續,身子一晃,便從雲母身上摔了下來。
“誒,姑娘!”和尚嚇了一跳,趕緊雙手平展,奔了過去,“小心啊!”
聽得“呼”地一聲,風聲大作,“嗚嗷”一聲,雲母咬著失去意識的珊瑚的衣服,小心地將她放在地上。見和尚沒有收住腳步,它拱起後背,背上的毛全部豎起。
“乖小貓,”和尚見雲母那副你敢來我就敢咬的模樣,哪還敢走近。微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一點攻擊力,“我只是想看看你家漂亮的主人有沒有受傷,我沒有惡意。”
雲母哪裡會聽他的,仍是警惕地看向他。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和尚敗下陣來。“小貓,你好,我叫彌勒,你呢?”他眼睛眨了眨,笑眯眯地道:“啊!你身上的毛色光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皮毛!一看就是美麗的姑娘才能擁有的天賦!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想那一定是個非常優雅的名字!只有這樣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這麼美麗的姑娘!”
……
……
完全不知道和尚的神經是用什麼組成的。
流火冷嗤一聲,“和尚,你倒是好耐心。”之前纏著她,現在又纏著珊瑚,一看就知道別有用心。
“美麗的姑娘,”彌勒轉頭正顏道,“如果你願意為我生孩子,就會知道我的耐心究竟有多好!”
只覺得腦海中的那根弦崩得一聲斷開,流火毫不猶豫一個霧刃甩了過去。
“啊!姑娘!”彌勒驚叫,“你小心一些!”他正要閃開,見到身後暈倒的珊瑚和雲母,他皺了皺眉頭,法杖一豎,右手豎起,喃喃幾句咒語過後,聽得“當”地一聲,他的身前突然張開了一個半圓形的屏障,硬生生地將霧刃擋開。
“結界!”流火凝聚妖力的手一停,也瞄了瞄珊瑚,緩緩地縮了回來。
彌勒眼尖地看到了流火的動作,他咧嘴一笑,帶上了些許贊賞。“姑娘,如果你不願意為我生孩子,那我們就談談奈落吧。”
流火冷哼一聲,意有所指地瞄了瞄彌勒的右手。“你知道奈落?”他身上除了修行人具備的佛性外,那股若有若無的妖氣與自己倒有幾分接近。否則流火也不會任彌勒在自己身邊這麼久,只是這個和尚看起來瘋瘋癲癲,說話做事卻滴水不漏,倒先熬得流火失去了耐心。
知道奈落?彌勒明顯地呆了呆,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看了看流火,又忍不住看了看還在持續睡覺的珊瑚,認真地道:“不,我只覺得你們兩位美麗的姑娘能為了一個男人這樣爭鬥,奈落一定是個特別了不起的男性!我想和他成為朋友!”
……
……
這個和尚還是殺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