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怪好像動不了。
心念轉動下,流火緩緩開口。“我沒有惡意,只是偶爾經過此地。”
對方毫無所動,蛇盤的狀態並未松開。
流火想了想,降低高度。夜幕中的月華清冷,照得此妖的相貌也非常清晰。
不是犬夜叉!
被流火誤認為犬夜叉的銀色的長發柔順披散在華麗的衣服,白色的衣服上除了原有的花紋,不和諧地綻開著朵朵黑褐色的花,仔細看,原來是血跡。那個白色的鞭狀東西居然是這件衣服上的裝飾。衣服上的胸甲雖然猙獰地探出尖刺,但更像是裝飾般漫不經心,因為它連心髒處都沒怎麼護完整。此刻,胸甲破裂,只餘些殘骸。他的腰間有一把還在鞘裡的刀,但此人的手並未握住刀柄。似乎他從沒想過用刀來攻擊般。
但是,流火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因為這個妖怪正在冷冷瞪著流火。他眼睛的瞳孔豎立,顏色鮮紅。臉上各有兩道奇怪的暗紅色的花紋,由正常人的耳處呈半弧狀劃向臉頰。耳朵立在頭上,額心正中,浮現一個淡紫色的下弦月。貴氣逼人,煞氣逼人,也傲氣逼人!
此刻,這個妖怪被那個巨大的毛絨鞭子包圍著,明明虛弱到幾乎不能動,仍是給流火一種,只要她膽敢有所侵犯,便會被一舉滅殺的強烈威脅感。
眼眸一閃,流火看到了銀發妖怪身邊有兩個東西。黑黑的,硬硬的,很不起眼。
定晴一瞧,“噗哧”一聲,流火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
……
死老鼠!還有死魚!
全都是生的!
流火心中敵意大減。“原來那個小姑娘是給你送吃的。”
男人渾身冰冷的氣氛一凝,殺氣陡然上升。
明知道不妥,流火仍是忍不住笑意,“你不吃熟的嗎?”她笑得快喘不過氣來,原來那個小姑娘不止抓了一隻死老鼠,難怪給自己時頗為大方。
“刷”地一聲,那條毛絨鞭子惡狠狠地抽了過來,將流火的笑聲硬是逼了回去。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在確定此人受重傷不能動的時候,流火原本的擔心與防備也少了幾分。她擺擺手,“你的魚還是我抓的,咱們不打架好嗎?”
男人的殺氣未曾收斂。
流火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現在不想做你的敵人。”這個男人有著強大的妖氣。雖然此刻非常虛弱,卻仍能讓她有些畏懼。這是她血液中對強大本能的敬仰。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流火嘻嘻一笑,他就算受了重傷,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能讓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小姑娘靠近,還能讓她把死老鼠和死魚扔在身邊並不視為挑釁……應該不是窮兇極惡的那一類。
一看到那兩個硬邦邦的動物屍體,流火再次笑了。
“要不,我幫你把魚烤熟?”老鼠就容她無能為力了。
……
“我那邊真的有火!”雖然是人家小姑娘生的。
……
“喂,你能不能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