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拆些就多拆些吧。”鬼蜘蛛也抹了抹汗,“佐藤他們快來了。”他並不希望這些強盜還沒進村子就在這些陷阱處淪陷了不少。
已經過了兩天,那邊應該都準備好了。他站起身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遠方,心中也有些疑惑。按理時間也該差不多了。轉念一想,他搖搖頭,反正只要他們能過來,時間長短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應該差不多了。]把一個木籠的繩子一把扯斷,銀子抬頭。[咱們走吧。]太陽都落山了。
鬼蜘蛛看了看天色,拍拍手上的泥土。突然側頭一聽,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我們去看看那片山。”
[山?]銀子看出他的不對勁,下意識地看著將村子包住的山。那片山上植被不多,堅硬的石頭裸露在外,顯得蒼茫又雄壯。事實上,這片山並不高,只是沒什麼落腳處。她眯著眼睛仔細打量,[鬼蜘蛛,那邊好像有水。]一條白鏈掛在山間,並不大,說是瀑布都有些勉強。掃視一眼在清風中被吹得沙沙作響的植物,她冷哼一聲。無論如何,總比這裡的環境好。只是鬼蜘蛛方才一直在忙碌,雖說心有疑慮,不敢耗太大的體力,但……
“走。”鬼蜘蛛驅馬往那邊去。
跑了一個多時辰,他們終於到了山頂。“水在哪裡?”山路難行,到了後來,馬兒根本上不來。
[我也不太清楚。]銀子左顧右盼,一時也沒弄清楚方向。她飄向空中向村裡望去時,悚然一驚。
“怎麼了?”鬼蜘蛛感覺到了她的驚訝。
[好大的結界。]在山頂上,銀子清晰地感覺到,桔梗的結界像是一個罩子,將村子密密的扣住。靈氣環繞,仙氣飄渺,[真是一片福地洞天。]
她窮極目力,想透過結界看清村子裡的構造,卻怎麼都看不清。那片罩子白茫茫的,把一切都遮掩住了。
“是那裡吧,”鬼蜘蛛指著一個方向,“那裡應該是神社。”他看不到結界,自然一眼看清對村子裡的建築物。那個帶著鳥居的神社小小的,就建在村子的正中心。
順著他指的方向,銀子看到結界最亮的一點。[應該是那裡了。]
輕嘆一聲,銀子向來時的方向看去,[來了。]之前在林子裡就開始跟著他們,好不容易把他引到這裡,也算是佔據了有力地形。
鬼蜘蛛嗆啷一聲抽出長刀,長笑。“佐藤,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鬼鬼崇崇,幹什麼不出來?”
[瀑布雖然水量不大,但不曾有太多的山石。]銀子快速地道,[我們時間太緊,暫時沒找到其他的出路。]
“好!”鬼蜘蛛冷哂,“咱們就看看,究竟是鹿死誰手!”
“鬼蜘蛛,好久不見了!”絡腮胡的佐藤見到嚴陣以待的鬼蜘蛛,笑聲異常猖狂。“又在山上見到了你。”
“跟在我身後很久了吧?”鬼蜘蛛沉聲問。
佐藤看看自己身邊十幾個強盜,帶著貓戲鼠兒般的得意。“喂,我們到了多久?”
“有一段時間了!”
“他在幫我們拆陷阱的時候,我們就來了。”
“這小子也真是辛苦。”
“看他拆得滿頭大汗,我都恨不能上前幫他擦擦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眾人鬨堂大笑。“龜田你這個龜兒子,看到鬼蜘蛛這樣俊秀的小子又動心了!”
“什麼嘛!”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主人站出來,是一個鼻孔朝天,滿口黃牙的強盜。龜田翹著蘭花指,“首領,你把鬼蜘蛛的手腳打斷就可以了。借我玩兩天吧。”
佐藤差點沒笑得打跌,“好好好!你玩他的時候,記得叫我們去看。”
鬼蜘蛛陰沉著臉,沒有跟他們叫囂謾罵,“結界離瀑布遠嗎?”他輕聲問。
銀子咬咬牙,[有一段距離。]她沒說實話。結界離瀑布很近,就在岸邊。除非他們在水裡泡著,否則銀子幾乎不敢上岸。
“那就來吧!”鬼蜘蛛長笑。“佐藤,上次你追殺我那麼久,現在讓我看看,你還是不是那個殺不死我的酒囊飯袋!”
“臭小子!居然還敢囂張!”佐藤也不跟他多話,一揮手,“兄弟們,上!把這小子的腿腰給我撕爛。記住!留下屁股別傷著了!”
“知道了!”強盜們嘻嘻哈哈地圍上來。這麼多打一個,他們不信鬼蜘蛛真的有那麼天大的能力。
鬼蜘蛛沖上去,幾刀砍下。那些強盜哪會跟他力拼,只是遊鬥,意在耗光他的力氣。鬼蜘蛛嘴帶冷笑,一個翻身,居然從強盜中間滾了過去。他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根繩子。一拉,一帶。一群強盜不知怎麼回事,就成了滾地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