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真難聽!]她不贊同地說。是,比起“雜種”它是要煞氣威風一些。可是既然要改名字,就不能改個好聽些的嗎?
“收留?”幾名強盜對視一眼,笑聲又起。“你能做什麼?我們為什麼要收留你?”
黃牙強盜拔出刀,對準鬼蜘蛛虛虛地一刀劈下。
聽得頭頂風聲大作,鬼蜘蛛臉色泛白,敏捷地閃身躲開。“大人,你們這麼厲害,我想跟在你們身邊服侍。”
“服侍?”魁梧的強盜上下打量著鬼蜘蛛。個頭挺高的,身手也不錯。“你知道我們是強盜嗎?”瘦成了一把柴,領回去三兩天就病了還要埋。
“知道。”鬼蜘蛛重新跪下去,低著頭。
“那你就拿東西來跟我們交換吧!”大鼻子強盜哈哈大笑,“我們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鬼蜘蛛咧嘴一笑,毫不猶豫地道:“我知道村子裡的情況。”
魁梧強盜咦了一聲。“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
鬼蜘蛛抬起頭,身子依然伏得低低的。“我可以帶你們進村子,告訴你們哪裡有值錢的東西。”他的嘴角勾了起來,帶上一絲詭譎,“村長家是村裡最有錢的。”
已經幽幽轉醒的阿一急得哭罵,“雜種,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讓這些強盜到自己家裡去?“你忘了我阿爺是怎麼對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
鬼蜘蛛冷笑一聲,“大人們要來村裡,為什麼我不知道?之前蛇妖來時,為什麼也沒人通知我?”
阿一解釋,“大家都知道啊!而且,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明明是他自己偷了東西後,不敢出來見人。
他能去哪裡?除了那個又破又爛的屋子,他還能去哪裡!
鬼蜘蛛的聲音逐漸陰冷,“這是自然,你們怎麼會在意我的死活。”從來沒人在意過他的生死,他又何必去在意別人。
挪動著,來到阿一的身旁,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阿一大人,你害我捱了那麼多的打,叫了我多少聲雜種,你都忘了嗎?我沒忘記,我也不敢忘記。你跟村人欠我的,我一直都記得。”
他一直都知道那些男人伏在自己母親身上做的那些事。屈辱的語言,令人羞辱的姿勢,還有那一句句令人骨子都覺得恥辱的話。
……你都能跟強盜生下雜種,連媚叫都不會?
……當初,你就是這副死魚的模樣才會被強盜們嫌棄吧?
……叫啊!你這個婊子。
……你連村頭的阿翠都不如,我憑什麼把辛辛苦苦種出的蘿蔔給你!
……
看著母親扭曲的表情,那一聲聲迎合的蕩叫,還有那種淫靡的撞擊聲,看得他忍不住胃液翻騰,轉身就跑到無人處大吐特吐。
[小鬼……]她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大概只有她才能明白,鬼蜘蛛心中的怨恨有多深。他看到的,他聽到的,她一直都知道。但她從來不知道,這些她轉身就忘的事情卻被鬼蜘蛛記在了心中。
阿一這回看懂了鬼蜘蛛的眼神。下身又傳來陣陣暖流,強盜們笑得打跌。“這個沒用的小子竟然又尿了。”
鬼蜘蛛平靜地道:“阿一大人,你不用害怕。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阿一,你真的慘了。]她搖頭。那個老人也曾騎在小鬼母親身上,雖然沒堅持多久就滾了下來。
有時候,一些道貌岸然的人脫下面具後,比粗魯大漢還要不如。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男孩母親被強盜淩虐後,很多人都喜歡在她身上這樣做!彷彿毆打與性交已經成為他們征服這個女人的唯一方法!
而村長老頭是對男孩母親下手最狠的那個。
人影親眼看到,火紅火紅的柴火就這樣往男孩母親身上放。
看著男孩母親滿屋亂嚎,村長老頭越發興奮,死死地攥住男孩母親的頭發騎上去,拿著自己軟塌塌的東西往她身上亂糊亂戳,笑容無比扭曲、無比快意!
阿一被捆著,鬼蜘蛛牽著那根繩子。另一隻手,拿著根粗粗的草繩,阿一隻要稍慢了點,就是狠狠地抽下去。阿一痛縮的模樣,看得強盜們笑得東倒西歪。
“小家夥,你真是太有趣了。”黃牙強盜越來越欣賞鬼蜘蛛了。
鬼蜘蛛彎腰低頭,接受誇獎。“大人,村長每天傍晚時會出來散步。他家裡有兩個兒子,五個孫子。這個阿一是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小人覺得,我們其實可以抓住村長。”
一席話嚇得阿一差點屁滾尿流。他是在建議強盜殺掉自己嗎?“胡,胡說!我阿爺明明最喜歡我。”
鬼蜘蛛斜睨他一眼,聲音仍然恭謹,“村長馬上要出來了。”他每天這個時辰都要出來散步。
魁梧強盜唔了一聲,指了指一棵樹。“把這個小子掛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