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昂·威茲曼。
“我說,你不覺得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嗎?!”
那個時候,江九么才剛到藏匿在山林深處的研究所報道,她在拿到新派發下來的結婚證後笑得前仰後翻,不能自抑,而在與她的合照上,身邊的男人看起來就跟現在一樣,表情看似深沉,實則是完全的狀況外。
包括此刻,他只是莫名地看著正放聲大笑的女人,這明明是預料之中的事,她居然能笑成這樣。
江九么見笑點完全無法與對方發生共鳴,便慢慢收住了笑容,然後反複告訴自己一定要遵從沃納夫人的教導——保持優雅。
但她在努力憋了半天後還是沒有忍住,噗嗤一聲就笑噴了。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笑了。”
她花了好些力氣才壓住笑意,然後上前一步豪邁地搭住男人的肩膀。
“總之,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還真是敢說。”
“別這樣嘛,親愛的。”
“……”
這個稱呼讓剛冠以威茲曼姓氏的紅發男人不禁頭皮發麻,但他並沒有拒絕女人的接觸,而所謂的娶進門和嫁出去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什麼區別,所以如果裡昂·威茲曼這個名字能讓她高興的話,他沒有理由反對。
至於促使他們這麼早早領證的原因並不是什麼情到濃時不能自拔,而是單純的因為成為克羅蒂雅·威茲曼的丈夫後,他可以以家屬的身份呆在研究所保護她,而蓋世太保無法再找藉口將他驅逐,甚至還要派人保護他的安全——當然,這也可以稱為監視。
這麼個小小的身份變動能帶來那麼多便利之處,江九么在知道後果斷就帶著他去登記了,以防之後可能會冒出的麻煩。
沒錯,他們只是假扮的夫妻,但從法律的角度而言,他們又是真正的夫妻。
江九么仔細想過了,反正依照現在的形勢看,她近期內沒可能遇到適合的結婚人選,也談不上什麼吃不吃虧的。
“反正到時候要是真沒人要我,我就賴著你了。”
江九么原本只是隨口一說,但裡昂先生居然沒有提出反對,她所幸樂呵呵地當他是預設了。
看看,這麼來一下都把自己這輩子的終身大事解決了,她果然沒有吃虧。
“總之,就是這樣。”
此刻,在德累斯頓一處教堂下的秘密研究所內,江九么在煩請國常路大覺迴避後,好不容易把整件事交代順了,但自家弟弟阿道夫的表情仍是那麼孩子氣的糾結,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在氣歪後就沒擺正過。
“可這麼說的話,姐姐你還是跟裡昂先生結婚了吧。”
“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們確實結婚了。”
配合著江九么的發言,站在她身旁的紅發男人再次面無表情地拿起了手中的證明文書,在阿道夫面前晃了晃。
“………………”
江九么看著阿道夫不自在的表情,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他現在是克羅蒂雅唯一的親人,卻連她結婚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