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聽起來非常抽象,但從赤司徵十郎嘴裡說出來總有種莫名的信服力。
江九么沒聽懂,她其實也不懂籃球,但以路人的眼光而言,籃球這種運動打的不就是團體嗎?
她嘆了口氣,決定先走一步,省得到時候又被眼力勁兒太好的赤司徵十郎逮住,讓她發表下見解。
快要遠離籃球館的時候,江九么被兩個火速出現的身影攔個正著,他們正是許久未見的田中和山本。
“大事不好了!春姐!”
“敵人打過來了!”
他們看起來緊張極了,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然後一人一邊抓著植田春乃的手臂就要往前沖。
江九么立刻將重心往後靠做緊急剎車:“啥啥啥啥啥啊!!”
“春姐!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
“是啊!我們一定會把那群王八犢子打得滿地找牙!還你盛世江山啊!”
哦,她聽懂了,他們是又來找她去打群架的。
江九么掙脫開他們的手:“抱歉,我已經說過了,今後不會再打架了。”
“哈?!!”
“春姐你在說笑吧?!!”
她仍堅持自己的原則:“如果是對方來找麻煩的話,我覺得向老師或者警、察尋求幫助才是正確的選擇。”
田中愣了愣,他沉默地先一步放開了握著植田春乃的手,醞釀了很久後抬頭對眼前的黑發少女忽然說道:“……你到底是誰?”
江九么一怔:“……”
“田中!你在說什麼吶?!”山本趕緊扯過胡言亂語起來的友人。
“我哪兒有胡說?!”田中甩開了山本的手,他狠狠擦了擦眼睛,指著現在的植田春乃哽咽地說道,“山本你看看,她哪裡……她哪裡還像我們的春姐?!”
植田春乃好像變了一個人。
所有人都在這麼說。
她金棕色的長發變回了原來的黑色,濃厚的妝容也好久沒有見到,大直徑的粉色瞳片變成了黑色細金屬框的眼鏡,就連制服的裙子也扯回到膝蓋以上五公分處。
因為她本來就不是植田春乃。
“我從一開始就是兩個人,而現在這兩個人交換了位置。”
她忽然想起了剛才聽到的臺詞,現學現用起來似乎可以勉強解釋這一切。
“這麼說……你們會不會釋然一點?”
田中狠狠吸了下鼻子,他當然不會接受這種愚蠢的說法,在認清現狀後不甘地低聲說道:“我們的春姐……我們的春姐到底去哪兒了?”
她沒有辦法回答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站在原地看著淚流滿面的田中憤而跑開的背影。
被夾在中間的山本左右看看,最後朝沉默的少女用力鞠了一躬:“非常抱歉,春姐……我追過去看看田中,他沒有惡意的。”
山本言罷,便追著田中離開了。
江九么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遠處。
“……………………”
她的心情很複雜,而更複雜的是她在轉身後發現——
赤司徵十郎正在她身後看著自己,與淡漠的神色相反,他的眼底有種說不出辨不明的情緒存在。
……嘖,她貌似盜用了別人的臺詞,還被本人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