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就裡地眨了眨眼:“啊?”
江九么幹咳一聲,挺起胸膛又重複了遍:“我說,我有了。”
黃瀨涼太蹙起了眉頭,湊得更近了點:“……啊?你有什麼了???”
江九么除了讀懂他滿頭的問號外,什麼震驚、恐懼、無奈、欣喜的情緒都沒得到,對他傻不拉幾的認識倒是又深了一層。
她嘴角一抽,抬手摁在黃瀨涼太湊得略近的臉上用力推了出去:“我是說,我有了個絕妙的主意,今晚你洗碗。”
“誒?可之前明明說過誰洗碗用猜拳決定的。”
“來,涼太,跟我比一下。”江九么轉過頭對他擺出了特別嚴肅的表情,然後抬起手比了個剪刀,“耶~~~~~”
黃瀨涼太不明就裡地跟著一起比了個剪刀:“……耶?”
江九么一秒改握拳錘在他的剪刀手上:“好了,你洗碗吧,我去洗洗刷刷睡覺覺了。”
黃瀨涼太這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不滿地嘟囔著:“小春乃你賴皮啦!”
“錯!這叫智慧!”
江九么一本正經地解釋完後就拍拍屁股跑了,留下黃瀨涼太一人在原地不服氣地往嘴裡丟妙脆角後卡茲卡茲嚼了起來。
不過這麼看來,黃瀨涼太真不是她孩子他爹。
她得轉移目標了。
或許是額頭受傷的緣故,江九么雖然心事有一大堆,但睡得還不錯,幾乎沾著枕頭就過去了。
一早被鬧鐘叫醒的時候,江九么從床上坐起來對著前面那堵牆懵逼了很久,她沒有接到轟焦凍每天喊早的電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綠谷出橫了。
她嘆了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漱,她看著鏡子裡14歲的少女對自己說道:“早安,植田春乃。”
但是做植田春乃也很麻煩……
洗漱完畢戴好瞳片的江九么坐在化妝臺前,開始對著滿桌子的化妝品長籲短嘆,雖然活了好幾輩子,但化妝的技能點她始終沒有點亮過,不是身份不需要,就是年代不對口,要麼就是性別錯位。
算了,總歸要試試的,拿出你作為女人自帶的才能啊江九么!
這麼為自己打氣後,她簡單摸了底妝,然後毅然決然地拿起了睫毛膏拔出了刷頭,掰開自己的眼皮瞄準目標……
嗯,她記得植田春乃的眼睛特別黑的樣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外傳來了黃瀨涼太的驚叫聲,嚇得正聚精會神的江九么手一歪就出了界糊到臉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寫書法。
“小春乃!!我忘記今早還有部裡有晨訓!!我先走了!!!!”
“哦,你走吧。”
江九么隨口應了聲,扯了張紙在臉上死命擦,可一直把臉都蹭紅了還沒擦掉,這睫毛膏還真是牢得要命。
嘖,麻煩死了。
江九么就這麼對著鏡子跟各路見或者沒見過的化妝品戰鬥了半個多鐘頭才完全捯飭好出了門,不過用時太久,她來不及去買早餐了。
昨晚回家的時候,她特意記了下上學的路線,而且從學生證上也知道了植田春乃是哪個班的,所以對於去上學這件事,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一路順風順水,記憶不錯的江九么很快到了學校,而且沒有遲到,一路上也看到了不少跟她穿同樣制服的學生,有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多停留了會兒。
她只當是沒發現,直到走近帝光中學的校門,兩道身影以氣勢逼人的姿態出現在她兩側,同時對著她猛地鞠了一大躬並喊道——
“早上好!!春姐!!!”
江九么震驚了,眼前出現的是兩個同樣穿著帝光制服的男生,一個強壯如牛,感覺一挺胸就能把襯衫釦子崩開,另一個頭發豎起,不知道抹了多少發膠摩絲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她看著這兩人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種場面還真是久違了。
她又想起了當年糟糕的結局,有些後怕地問道:“……你們要毀滅世界讓黑暗降臨大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