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西姆是一名瑜伽士,他的父親則是一名醫生,種姓在以前則是一名介於剎帝利和婆羅門之間的種姓。
根據信度教的教典,世人有四種種姓,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四種種姓各司其職,共同維護社會的秩序以及神明的信仰,婆羅門負責教育和祭祀,剎帝利是國王、武士以及行政官員,吠舍是漁民等手工商人,首陀羅就是侍奉以上三種人的奴隸。
理論上是隻有四種種姓,然而種姓與種姓之間地位也是高低不同的,例如身為國王的剎帝利種姓絕對不可能和一名普通武士相同,種姓最初的劃分的理論依據就是職業。
即便是婆羅門與婆羅門之間也是有著細分的種姓,婆羅門與婆羅門之間結合的種姓,婆羅門與剎帝利結合的種姓,甚至婆羅門與吠舍結合的種姓,都是有著不小的區別。
例如婆羅門中擔任國王祭司和乞討的婆羅門地位明顯不同,更是不能一改而論。婆羅門從事的醫生地位雖然不低,但是明顯不如擔任祭司和教師的正統婆羅門,學習醫術,哪怕研究的是《阿育吠陀》的婆羅門,地位明顯不如研究正統四吠陀的婆羅門。
因此薩西姆的種姓得不到正統婆羅門的認可,不把他當作婆羅門,可是醫生救死扶傷同樣是值得尊敬的職業,於是同樣也不能把醫生看成剎帝利或者其他低種姓。
當日不落帝國統治信度時,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西方文化創造的新職業,例如文官、法官、科學家、醫生等等,紛紛成為新型的高種姓,無數的貴族少爺進入這個行業。
因此薩西姆在當今被視為婆羅門,哪怕他不是瑜伽大師,沒有總統的蓮花勳章,他作為醫生的兒子,繼承父親的職業,他依然是一位婆羅門。
他當過醫生,在西方留學,接受過西方的現代化精神,以及作為醫生所擁有的醫學倫理,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解決內心的困惑,最終只能求助於自己的神明。
最終將信度文明和西方文明有機地統一起來。
“神明,您這是怎麼了。”薩西姆抬起頭凝視著神明的光芒,那是一個少年的模樣,只是看起來模樣有些狼狽,臉上有些鼻青臉腫。
“我需要你的幫助,薩西姆!”
“大神,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才能夠幫助你。”
薩西姆心中惶恐,自己的神明出現了,他對於神明的身份不帶一絲懷疑,內心裡有些慌張,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夠幫助自己的神明。
他既信仰梵天,也信仰毗溼奴,更信仰溼婆,當見到迦梨女神的神像他也會為其獻花,他完全沒有唯一的至高神。
“杜爾迦女神意圖毀滅恆河,然而這是不對的,為了眾生的福祉,薩西姆,我需要你用你的智慧去喚醒憤怒的女神,讓她明白自己的職責和使命,否則的話,失去恆河,信度也就會隨之消亡。”
神明平靜地說道,一時間薩西姆感覺到屬於自己崇高和無限的神明,剛想要毫不猶豫地答應,就想到了對方可是杜爾迦女神,因此後背直冒冷汗。
然而溼婆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平靜地說道,“薩西姆,信度和人類的命運就在你的手中,你千萬不要推辭,你務必要用你的智慧和力量說服杜爾迦女神。”
“可是我的神啊,我只是一名普通人,杜爾迦女神在憤怒時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薩西姆大師看著溼婆神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就知道溼婆大神被自己的妻子家暴了,在信度神話中就有女神化身為迦梨腳踩自己的丈夫。
根據現在的說法,明顯是溼婆神出軌恆河女神,因此杜爾迦女神才會藉助活女神的身體下凡,連溼婆都無法勸阻自己的妻子,更何況他區區一名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