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明白楊緒說的什麼招式,不就是用人頭來威脅。
謝知息也相信很快他就會受到元越的邀見。
果不其然,到中午就受到元越要他去琴書山見面之事。
“我跟你一起去。”任靈道。
謝知息搖搖頭,“信上說,只能由我一人,不然安王他們性命難保。”
“不礙事,元越想發現我的存在根本不可能的。”
聽任林這般有自信,眾人皆放心了不少。
晚上,任靈在打坐,門口有小小的動靜,她睜開眼,明白是誰來了。
“進來吧,躲什麼?”
楊緒掀開簾幕走進來,“誰躲了,我才沒有躲。”
任靈看著他好笑,“坐吧,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嗎?”
“可以是可以,你想聊什麼?”
楊緒對此沒有話說了,明明來之前對她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如今,話在喉中,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任靈看了他許久,“既然你們沒有話說,我倒是有話跟你說。”
她的語氣太平靜,平靜到楊緒有不好的預感,心裡砰砰直跳。
他突然想起了長林當時對夏沁月的態度,再看看如今的任靈,一模一樣的神情,就連語氣都差不多。
他有些害怕,“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任靈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任靈開口,“你心裡已經猜到我想說什麼,你明白是最好不過的。”
楊緒不甘心,驀地轉過身來,“這算是昆侖山的規定嗎?”
“不是規定,而是我這樣想。”
是她這樣想,是她這樣想。
從她的營帳之內出來,腦中仔細回味著這句話,不禁輕笑一聲,其實再次看見任靈的那一刻,他就該明白。
亦或者如姐夫說的,她已經重生了,不會再貪戀之前的一切。
現在,只是他一個人執迷不悟,看不清楚。
楊緒一夜沒有睡覺,第二日起來卻還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