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你快看那底下有魚兒!”她指著小池子裡,這裡平常是一處活水,從那邊的池子裡流過來的,不想今天竟然在裡面看見了小魚。
很小,只有一根手指頭那麼大。
點點眼神看過去,沒有注意到令她感興趣的東西,把頭伸回來。
“喲福喲福!”
她皺了皺眉,“你姨父今晚不來了,他要成親。”
點點聽不懂她的話,雙眼水靈靈的,盯著她喊喲福。
“我們再去那邊走走。”
她看著前方,倒也奇怪,今日是謝知息的婚禮,就算這裡再清淨,也不可能這麼安靜,她過來這麼久,就沒有看見一個人。
越往那邊無人的地方走,越覺得奇怪。
“追雨?”
平日了追雨就算不跟著她,也在暗中一直保護她。
又喊了兩聲,還是無人應。
她感覺到不對勁兒,抱著點點轉身要走。
不想,一轉身一個男子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你是誰?”
陳恆笑了笑,“連我你也不認識了嗎?”
她又仔細想了想,確實不認識這個男子。
“那我帶上這個你認識了嗎?”突然,男子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面具,戴在臉上。
一看這個面具,她瞳孔微縮。
這是之前謝知息帶的面具,以裴恆的身份帶的面具。
之前她就聽謝知息說過,他不是裴恆,本身就有裴恆這個人,而他與裴恆互換著身份,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兩人各不幹擾,必要的時候利用對方的身份逃命或者幹其他事情。
那麼說這個人裴恆。
她知道的是,謝知息已經很久沒與裴恆互換過身份,也就是二人在利益上不能達成什麼共識,由此這種互換身份的交易就斷了。
如今裴恆來找她幹什麼?
“裴恆!”
“我叫陳恆。”
她想了想他的姓,便反應過來,“原來是皇子。”陳是東乾的國姓,啟業帝就姓陳。
“我的下人請你請不動,我只好親自來了。”他笑著摘下面具。
“這裡是謝府,你覺得你能這麼輕易就把我帶走嗎?”她不動聲色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明白陳恆這句話的意思,看來上次在天香樓的黑衣人就是陳恆的人。
她與陳恆沒有什麼交集,之前的裴恆都是謝知息扮作的,不知這人的脾性。
“你別掙紮了,你已經中了我的軟筋散,必須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