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輕與仇晟也全然不敢相信。
黎輕率先罵出聲來,“你們欺人太甚,枉你們昆侖山自稱武林第一大派,怎麼心思這麼惡毒!”
“哼!”
她轉眼,黎輕被長林一掌打得老遠,“沒有人可以汙衊昆侖山,否則死,這一掌我只用了兩成功力,你如今已經身受重傷,如果再不好好醫治,三日之內,必死無疑。”
“好,我答應你,廢去身上的武功,再也不見兩個孩子。”
“嗯,很好。”
仇晟剛剛把黎輕從地上扶起來,就聽見楊綰慘叫一聲。
驀然回頭,只看一眼,便再也不願意看,別過眼去。
主子,你可知道楊姑娘為你受了多少苦。
黎輕也不忍心,不敢再看。
楊綰無法形容那種痛苦的感覺,就像全身的骨頭都被從身體內剝落分離一樣。
整整持續半個時辰,她最後根本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卻還是不願意睡去,眼看著長林把琉璃草拿出來,她才閉上眼睛。
彼時,她感受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渾身都是血。
長林話遠遠傳來,“以後花生與南瓜沒有命令再也不能出昆侖山,你們若是再踏入昆侖山一步,下場如同此樹!”
嘭的一聲,響徹天際,一刻二人合抱的大樹頃刻間被長林用掌力劈成兩半。
之後的事兒,她一概記不清楚了,不知道怎麼回的謝家,醒來之時,得知謝知息的命算是徹底撿回來了。
“綰綰,你終於醒了。”
是謝夫人,手中端著藥碗,慈祥的看著她。
“謝知息怎麼樣?”
“無事,他比你好,你把身子養好。”
她動了動身子,渾身痠痛,是那種受過重傷,又躺了很久,撕裂的痛,久久未動的痠痛,身子傳來的生理反應,讓她此刻想吐。
尤其是聞著那藥味兒。
“把這個藥拿走,太難聞了!”
“綰綰,這是你要吃的藥,吃了藥病才能好。”
“我不吃,拿走。”
“不行,這藥熬了一天一夜,思雪你扶著少夫人。”
“都說了我不想吃,我難受,拿走拿走!”她一把推開了謝夫人的手,所有的藥都澆到了謝夫人的身上。
她別過眼去,回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