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臉色一黑,立馬讓人把她拉下去關小黑屋。
不過到晚,謝夫人就把她揪了過去,道:“你說,跟你說了什麼,我就把你放出來。”
她詫異,“楊夫人說要認我當幹女兒。”
“你倒是好運氣,我警告你,以後楊夫人來的時候,你都不準踏入錦瑟院一步。”
“可是楊夫人點名要見我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退了。”謝夫人說完,這才朝內室喊道:“息兒你出來,把這個人領回去,我眼不見心不煩。”
她才知道,原來謝夫人不過是因為謝知息求情才放她出來,順勢也問她跟楊夫人說了什麼。
會青竹居的路上,她神思不定,謝知息問她:“你想什麼想這麼入神,莫不是真的覺得楊夫人會認你當幹女兒?”
“你知道啦?”
“你跟楊夫人長得很像?”
“我聽下人還有母親說了。”
她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先回去再說吧。”
回到青竹居,終於又可以懶散的當一個米蟲,心中卻始終放不下那枚梨花簪子。
她在想要不要告訴謝知息這件事。
思索了一番,還是覺得先瞞著。
她出了門去,還特意讓仇晟不用跟著。
直奔之前楊夫人說得那個地址,在這之前,她找了一個幫人寫字的小攤,寫了幾句話給楊夫人。
連同著這枚簪子,託人送到了楊夫人的手中。
彼時楊夫人正躺在床上午休,月星拿來這枚梨花簪子之時,她心裡一跳,“她人呢?”
“夫人說的誰?”
“給你這梅花簪子之人。”
“我沒有見到,是店小二交給我的,說是一個小姑娘送過來的。”
楊夫人拿過那枚梨花簪子,開啟那張紙:前事不必再提,隨風飄散,一切隨緣,望夫人不要來打擾,我活得很好。
——
楊綰沒有再回謝府,託陳四去謝府送了信,回了桃李村,王小船正從鄰村回來,見她回來,道:“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她應了一聲,“最近可有什麼情況?”
“一切正,就是一時間你們全都走了,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全都走了?還有誰?”
“夏姑娘、元少俠這些日子都不在。”
元越是經常神出鬼沒的,暫且不談,夏沁月又去了何處?
她還記得之前最後一次見到夏沁月是長林來接兩個孩子的時候,如今快過去一個月,這麼一算,好像還真的好久沒有見過。
在家住下,又開始忙田裡的事兒,之前種的靈芝已經發芽,李欣每日都要上山去檢視情況,她便也跟李欣整日待在一起。
李欣說:“陶甜家裡開始在張羅她的婚事了。”
她心想陶甜的確到了年紀了,不由得又想起李敘,這個書呆子天天在家裡埋頭苦讀,哪裡又能知道女孩子的心事。
“那陶家的門檻應該都被踏破了吧。”
“你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李欣問她。
她詫異,轉眼看向她,“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