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月回去了,元越也早被她趕走,王小船知道她沒有事,便放心下來,讓她好好休息,與董叔一起去了田裡。
她上午從城中趕回來,也覺得有些累,躺下來睡覺。
她又做了噩夢,這次竟然夢見虎丘。
那張陰森可怖的臉上全是血,身子僵硬,面板成了青色,她坐在原地,看著他一步一步朝她這邊走過來。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才丟了性命!”
他這般說道。
下一刻他已經閃到了楊綰的面前,用那冰冷且青色的手掐住她的脖子。
“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那一刻,她清楚的看見虎丘的臉色有多恐怖,有多猙獰。
“你的死跟我沒有關系,沒有關系。”她只記得嘴裡不斷的說著這句話。
呼吸卻越來越困難,下一瞬間,她從夢境清醒歸來,進入現實。
她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滾到了地上,一條帕子纏著她的脖子,不知道為何竟然讓她剛呼吸不過來。
她拿下來看,這條帕子是謝知息的。
上面寫著一個字息,是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拿給她擦嘴用的。她一直保留在現在,藏在枕頭底下,時不時就拿出來想他。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條短短的帕子竟然也能纏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回到床上。
望了望窗外的景色,天已經黑了。
正屋裡有些動靜,她喊了一句:“誰在外面?”
這個時候王小船和董叔改回來了。
下一刻門口冒出一顆腦袋,“娘親,你終於醒了。”是南瓜。
他轉過身去告訴姐姐,花生也湊了過來,“娘親你沒事吧?我和弟弟一回來就見你在睡覺。”
“嗯,我沒事,王小船呢?”
“小船哥哥在弄飯呢。”
她點了點頭,“幫我把那邊的衣服拿過來,我要起來。”
南瓜乖乖的點頭,去幫她拿了衣服。
一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王小船特意告訴她,“這幾日你不用擔心田裡的事兒,有董叔在,一切都正常。”
他應該也是看出她心情不好。
楊綰輕輕點頭,又問兩個孩子在學堂上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