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楊綰就是要兩個孩子在她這裡就是要玩的開心,在昆侖山已經這麼努力了,就當每次回來是休假的,上不上課其實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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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山林迷霧繚繞,秋日枯葉混著泥土,露珠打在葉子上,平添了一眾清冷之感,眺望遠山,清晰又模糊的輪廓就像是在捉迷藏,羞答答的時而遇見時而消失。
踏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她準時到了練武的地方,不多一會兒,謝知息也從那繚繞的霧氣中出現在她眼前。
“開始吧。”他站在那兒,宛如一顆青竹,傲然挺立,清冷如畫,面色淡然,眼神平靜,她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從他眼中看見什麼特別明晰的情緒,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她點頭,一抬手,耍了一套拳法,這還是很久之前他教的,冥門的武功。
之後她看見謝知息皺眉,“不行,你力道不夠,看來還是要多鍛煉鍛煉,跟我來。”
這一刻,她心知完蛋,又來了。
拉住謝知息的衣服,他轉過身來,詢問的眼神。
“我哪兒得罪你了你倒是說啊,祖宗哎,你這樣不說,我也不知道我錯在哪裡。”
他皺了皺眉,“你不知道?”
“你有沒有說,我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他覺得這個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他分明就提醒過她,還一犯再犯,不懲治一下將來恐怕就不好管教了。
她擰著小眉毛,“你什麼時候說過,我怎麼記不起來。”
“哎,算了,你再說一遍,這次我肯定記住。”
謝知息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你以後別跟元越走這麼近,太不像話了!”
“”
一天下來,從桃李村回來,謝知息去了天召閣,黎輕見主子來,忙迎過來,卻見主子眉頭緊蹙,忍不住問,“主子你這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謝知息搖搖頭,徑直朝內室裡走去。
回想起剛剛那丫頭說的話,謝知息頭一次覺得奇怪的同時,還很不可思議。
說他吃醋?
還一個勁兒的不停的在他耳邊聒噪,練武的時候都在不停的說,就怕他聽不見一樣,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到現在腦中都還能想起來。
不禁一笑,還真的是小丫頭,說起話來不知分寸,以往說他倒覺得無所謂。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適才那丫頭說的時候,他心裡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
簡直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