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楊綰天不亮就起了床來,迅速穿好衣服,昨晚已經跟王小船打過招呼,她要去山上練武,等會讓他來幫這弄兩個孩子的早飯,她看著遠處太陽冒出了頭,疾步,到最後幾乎是用跑的,到了那個地方,見裴恆還沒有來,她鬆了一口氣。
她決定先坐下來歇歇,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裴恆來了。
她剛剛準備坐下,彎下來的腿不由得僵了僵,緊接著擺出了一招隔空取物,開始了一天殘酷的練武。
裴恆見此到十分滿意,找了剛剛楊綰準備坐下的位置,坐下。
眼見太陽出來,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油紙傘,撐起來,打在手中,眼神時不時的望著她,嚴肅卻又悠閑。
終於整套武功練習下來,得了一個小會兒休息的時間,她走過去,“你還真的來這麼早?”
“我一向說話算話。”
“你牛,我有點渴,那你有水嗎?”
謝知息搖頭,“你要是渴了,去摘掉果子來吃吧。”
“咦,這周圍哪裡有有果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她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什麼所謂的果子。
“跟我來。”謝知息起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楊綰迷惑,跟著他一路往前走。
這山上的方向她本來也就弄不清楚,樹木又茂盛,被謝知息帶著東繞西拐,很快就分不清來時的方向。
“還要走多久,這是要去哪兒啊?”
“不要急。”他慢慢悠悠的道。
她聽這話,不由得去看他面目,“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熱,今天溫度還挺高的。”
“我打了傘。”
楊綰聽了,並不覺得這種正午天氣,太陽正上頭,哪是打把傘就能不熱的。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謝知息說的地方。
她一看頓時傻眼了!
轉眼看了看謝知息,心裡突然想起什麼,忙往來時的路往回走,“我不渴了,我們回去吧,我不渴了,我真的不渴了。”
“來都來了,哪裡有回去的道理,既然你不渴,我倒是有些渴,你去對面的山上把那幾個果子摘過來。”謝知息拉住她的衣服。
也就是這麼輕輕一拉,先是蘊含著無限的力量,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就被他這麼拉了回來。
“去吧。”他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卻是要楊綰承受去對面那懸崖上摘果子,眼看那懸崖,底下不知道有多深,總之瞧著那峭壁上長得果子如此鮮豔就知道,肯定很深!
清楚的知道裴恆的性子,說出來的話就不會輕易改變,她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是謝知息,是裴恆,她不能怪罪到謝知息身上,謝知息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她顫顫巍巍的朝懸崖上走去。
謝知息瞧著,不斷的皺眉,到最後直接幫了楊綰一把,把她推到了懸崖邊上,一眨眼,可能底下就是屍骨無存。
“啊!謝知息我又怎麼惹你了!”她忙不疊的拉緊離她最近的一顆樹藤,死死的抓住,此時雙腳已經懸空,這樹藤也支撐不了多久。
“我這是在鍛煉你。”他聞言,似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