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記住她?那她剛剛耍帥裝逼還有什麼效果?
“大人,我怎麼看著她有些眼熟?”此時,孫知府身旁一個幕僚低聲道。
孫知府又仔細瞧了瞧楊綰,還是沒有認出來。
這個時候虎丘被官差追著打了一頓拖回來,看著那慘狀,王小船終於明白為什麼剛剛楊綰要說虎丘肯定比他們慘。
“哦,我記起來了!”同時,幕僚拔高聲音說了一句,在孫知府耳邊小聲耳語了一番。
孫知府聽了,越聽眼神瞪得越大,隨即再看楊綰就怎麼看怎麼眼熟。
指著楊綰,“你是上次那個姑娘?”
她簡直都要熱淚盈眶,終於被認出來了!
不忘連連點頭,孫知府的臉色瞬間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走過來兩步,直接拉起她的袖子,“姑娘怎麼到衙署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來來來,裡面請!”
王小船目瞪口呆,手腳都忘了放何處。
虎丘被打的傷痕累累,這一刻本該暈過去,可見到這一幕,他還是堅挺的露出一個懵逼的眼神。
這個時候就適合楊綰裝逼了。
她率先一步,被孫知府請了進去。
師爺揉了揉眼睛,剛剛經同僚的提醒,也記起來這個跟謝家公子有關系的小姑娘。
心裡緊了緊,一點都不像往上湊,偏偏孫知府好像是知道什麼,迎了楊綰進去,就在師爺要轉身逃離的時候,他準時的轉過身來,叫住師爺。
“往哪兒跑,你惹得事兒你自己解決!”
師爺僵住了身子,連連告饒,“大人你也知道,我眼神不好,一時沒有看得清楚。”
“別扯這麼多,過來!”
孫知府同患難一般,把師爺扯在前列當擋箭牌,師爺心裡有苦說不出,只能垂著腦袋跟了上去。
到了孫知府的會客廳,楊綰坐在客座的首位,孫知府拉著師爺坐在首位,身子半彎,“姑娘請喝茶。”
孫知府是想叫楊綰的姓的,可是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楊綰姓什麼叫什麼。
師爺在這個時候倒是極懂得孫知府的心思,他記性也好,很快就記起來楊綰姓什麼叫什麼,在孫知府耳邊小聲提醒。
“聽說楊姑娘是要過來買田的?”
楊綰眼神轉了轉,“大人,可否麻煩你一件事兒?”
“楊姑娘請說,只要是本官能辦得到的。”
“我這個兄弟被你們家官差打成這樣子”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相信孫知府這種老奸巨猾的人,不會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孫知府看向虎丘,立即明白了楊綰的意思,轉而對楊綰道:“楊姑娘放心,此事是我們的錯,這醫藥費全都歸我衙門裡包。”
“那就謝謝知府大人了,沒錯,我今天就是來買田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何,我說出我要買田的數目,那門口的衙役竟是扣住我不想讓我進來,還想抓我坐牢,天地良心,知府大人,我就是一老老實實的農民,只不過是前來衙署買個地,哪想會遇上這種腌臢事兒。”
孫知府聽得有些直冒了冷汗,轉頭看了看師爺,一個勁兒的朝他使臉色。
師爺知道這件事滲透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站出來,忙一副低眉順眼,我有錯,我罪該萬死的表情,十分誠懇,想來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都如此賠禮道歉,楊綰乃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沒有辦法不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