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楊綰哭到眼淚都幹了,雙眼通紅,聲音更是啞了,渾身無力,她才突然想起來還有虎丘這麼一個人。
“你快去幫我交救救虎丘,他還”
“早就脫險了。”
楊綰迷茫的望著裴恆,“你怎麼知道?”之後她又覺得自己問這個話很傻比,裴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嘛?
“他是怎麼逃走的?”
“那隻老虎被你戳破了脖子,活不了多長時間,也是你下手比較狠。”
“哦。”她安靜下來。
空氣似乎就這麼停頓下來,二人都這麼站著不說話,裴恆就這麼被她倚著。
楊綰的聲音有些沙啞,不過她還是說:“我剛剛真的以為我要死了?”
“你知道我最後在想什麼事情嗎?”
裴恆問:“什麼?”
“我在想謝知息還欠我一個吻還沒有給我。”
裴恆:“”
“當然我還想了其他許多事情,也包括你的。”
“哦?”他眯著雙眼去看她的臉色。
“我在想,你會在什麼時候下來陪我。”她說的下來,當然就是下地獄。
聞言,裴恆的臉色更加黑了。
“當然,我還想了其他許多事情。”她抱緊裴恆,不準想要裴恆想要推開她的動作。
裴恆沒有說話。
緊接著楊綰又說了其他許多事情,一些瑣事,還有她各種捨不得的人,也是她來這個世界上所面對的是有事兒,沒完沒了的說,怎麼都讓她停不下來。
“你說我要是真的死了,謝知息會想我麼?”說著說著,又說回謝知息上面。
他想了想,“估計會想。”
“你又不是他,怎麼知道,我看他根本就不會想我,我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說到這裡,裴恆忍不住道:“既然你知道你於他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情緒可能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回應,為什麼還要去喜歡他?”
楊綰抹抹眼淚,“你就當我眼瞎不行啊,能不能別再這個時候問這種背上的問題。”
“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
“什麼?”
“就是”她說道這裡停頓下來,轉過頭,去看裴恆。
“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說著她有用剛剛去插老虎脖子的那種速度,那種氣勢,去揭裴恆的面具。
結果!
當然是有些氣人的!
裴恆無論何時何地似乎都是十分警惕的人,就在她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面具之時,手已經截了下來。
“幹什麼。”他語氣冰冷道。
“我就是隨便說說。”
裴恆聲音越來越冷,“以後不要有這種情況。”
“哦。”她淡淡的應道。
裴恆放開她,依舊是一副玉樹臨風、風姿卓越的翩翩公子模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能從他的雙眸子中感覺出來,裴恒生氣了。
瞬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低了幾度。
“收拾收拾,我送你出去。”他繼續冷冷道。
楊綰又蔫蔫的答應一聲,這才有精力去看周圍的情況,這一看,便瞥見不遠處那隻死氣沉沉趴在地上的老虎,看樣子命已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