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就看你給不給了。”說著他已經攤出手來,向楊綰要銀子,明顯是一副抓住人小辮子的模樣。
楊綰咬牙切齒的從懷中又拿出一錢銀子,還真的拿這種小人沒有辦法,楊綰就當這錢是餵了狗,等會兒慢慢去跟董叔解釋,她是遇上陳四這麼一個時不時就要跟她作對的小人了,沒辦法。
陳四才帶著單老七乖乖的離開。
回了董叔所在的醫館,綠竹終於開口跟楊綰說話,“是我連累你,你要是不想帶著我,覺得我拖累你,我不會懶在你這裡的。”
“你說什麼傻話,我從來沒覺得你是拖累,往後我們還是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一起去找老乞丐,你看怎麼樣?”楊綰最開心的當然還是綠竹能回來。
好在董叔十分通情達理,楊綰跟他講了今日所發生的事兒,他一點都不在意,還說:“綰丫頭你救了我,這些銀子就算我報答你的,隨便你怎麼使,只要你給我一口飯吃就行。”
楊綰明白,董叔的傷不是那麼容易好的,需要人照顧,於是乎再去尋找老乞丐的路上,她們又多了一項責任,那就是照顧董叔。
對此綠竹跟她再沒有什麼分歧,二人分工合作,在城中租了一輛馬車,高高興興的躲著裴爺出了城。
其實楊綰是想跟裴爺說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大師,可是每每看見裴爺期待的眼神,楊綰實在不好拒絕,就想還是趕緊離開吧,她跟裴爺一行人之前素不相識,他們為難她和綠竹,她也利用他們對付人販子,算是兩不相欠,以後也不用再有什麼交集。
那日天還沒有亮,一輛馬車緩緩朝城門口駛去,董叔瞧著楊綰不停地望著城內,還以為她捨不得離開這座城,便勸她:“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要是與裴爺他們有緣分,遲早還會見面的。”
綠竹在一旁拾掇行李,聞言,忍不住提醒董叔:“董叔你錯了,她不是捨不得裴爺。”
這兩天,綠竹跟董叔相處還算融洽,董叔渾身總是透著一股子怎麼也說不出來的寬宏大量,大家氣闊,見著誰都是笑眯眯的,與誰都能相處得來,楊綰也不知道就董叔這樣人竟然還會有仇人。
“那她這是?”
“她是捨不得之前見的那位公子。”
董叔一聽突然明白,少女懷春,總歸是正常的,便問:“是哪家的公子?”
楊綰想了想,擰著眉頭,“不知道。”她陡然發現,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姓名,當真是死了算了。
“怎麼會連名字都不知道,你們是在何處遇見那公子,興許我知道。”董叔問。
楊綰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說出那個酒樓的名字,然而說出酒樓的名字有什麼用?誰都會去酒樓吃飯,這種猜法猶如大海撈針,如此一來是真的沒有辦法知道那位公子的名字了。
她先是靜靜的默哀了三分鐘,這才去哀嘆自己即將逝去的第一段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