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主家的路上,楊綰看著綠竹,“好啦,你不要再哭了,以後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家人的,收好這枚簪子。”她知道綠竹一直以來都很渴望找到自己的親人,與她不一樣,她現在內裡是換了芯兒的,對於親人的渴望前世沒有太強烈,這一世就更不可能有多強烈,在她看來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她也為綠竹高興,能得到這枚簪子。
綠竹抹抹眼淚,“你說得對,我們一定會更好的。”
二人將將走到門口,便看院門口臺階上坐著一個母夜叉,母夜叉的名字是楊綰取的,她就是楊綰口中那個老孃們,幫張地主掌管廚房,仗著是張地主的遠房親戚,把宅子中一眾奴婢小廝欺負得不成人樣,除了張地主一家人,赫然在這個家就她最牛逼。
對此,楊綰不服。
“誰讓你們跑出去的,豬餵了嗎!反了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敢出去這麼久。”母夜叉站起來,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二人的鼻子罵道。
“憑什麼要經過你同意。”楊綰沒忍住,反駁道。
母夜叉一聽又是青竹跟她對著幹,當即一氣,下了階梯過來就要跟楊綰撕打,“你個小賤蹄子誰給你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沒教養的臭丫頭,活該乞討,給你們一口飯吃算對得起你們,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賤貨,賤蹄子,活該被拋棄!”
“打就打,你以為你是誰,你還不就跟我們一樣是個奴才嗎,有什麼資格說我們,我們賤蹄子,你就是老不死的,死潑婦老虔婆!”楊綰真的是氣急,前世今生還真的沒有人敢這麼說她。
“反了反了,你們兩個給我過來,把她們給我抓起來!”看楊綰比她還橫,母夜叉氣得雙眼直翻騰。
被叫的兩個丫鬟也跟她們一樣是被用二十個銅子買進來的,不過這兩個丫鬟機靈,進來兩個月,已經成為母夜叉的心腹大臣。
三打二,實力懸殊,明顯綠竹還是以和為貴的態度,這架沒法兒打,楊綰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幾天會躺在床上度過。
卻不想,剛要捱打,救星駕到。
“住手!”
楊綰發誓,這絕對是她穿越過來從王小船嘴裡聽到的最好聽的話,小船哥救命啊!
“幹什麼?我教訓她還有錯啦,她敢這麼頂撞我,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她!”母夜叉被王小船拉到一邊去,王小船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只聽她大聲嚷道。
綠竹也跟過去,楊綰被兩個丫鬟押著,沒有人權得像只狗一樣。
最後王小船也不知道跟母夜叉說了什麼,母夜叉決定放她一馬,被綠竹拉著走,回到她們住的房間,一進門王小船就劈頭蓋臉問:“我說你這個臭丫頭是不是有病,羅大娘是你能招惹的嗎?”
楊綰堵著耳朵,誰讓他救了她呢,她不跟他計較。
“你看看她這態度,我看今天算是白救了,以後再遇上這種事你看我還會不會救你!”王小船一樣指著她的鼻子罵著。
綠竹早就不再敢耽擱時間,換了一身粗布衣裳從茅房出來,對楊綰說:“你等會兒快點到豬圈這邊來,不然羅大娘看見又要找麻煩了。”
楊綰懶懶的應了一聲,瞥了王小船一眼:“你還不快走!”
這個時候綠竹已經出了門,王小船看著她:“我找你有事。”
楊綰立馬意識到王小船是為那碧玉佩而來,故作輕松抱著雙臂,也準備換衣服去豬圈,“什麼事兒趕緊說,我忙著呢!”
“你洗衣服的時候有沒有在我衣服內襯裡發現一枚玉佩?”他問。
“沒看見。”說完楊綰快速拿著衣服到茅房裡去換衣服。
等她出來,還看見王小船站在那兒。
他在沉思,似乎覺得很奇怪,若不玉佩在他換下來的衣服裡,那會去哪兒?
楊綰急哄哄的要出門去,王小船一抬眼就看見她慌亂的神色,冷哼一聲,一把抓著楊綰的頭發把她扯回來,“你在說謊。”
楊綰被他扯的頭皮劇痛,連忙用手按住頭發,“你幹什麼,你怎麼能扯女生的頭發,放手啊,疼疼疼!”
王小船不肯放,“快把七星琉璃佩還給我。”
“你先放手。”楊綰喘著粗氣,暗罵王小船不得好死,竟敢這麼對她。“放手什麼都好說,你這樣扯著我我怎麼給你玉佩。”她還是承認了玉佩在她那兒。
王小船疑惑的打量了她兩眼,這才放開手。
“現在可以把玉佩給我了吧。”他瞪著她道。
楊綰斜睨著他,揉著頭皮,咬了咬嘴唇,“綠竹你怎麼回來啦!”她突然對著門口喊道。
王小船轉頭去看,就在這一瞬間,楊綰一使勁兒把他推出門外,門口有階梯,王小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與此同時楊綰已經把門關得嚴嚴實實,只聽她道:“王小船你有病吧,來要東西還這麼囂張,姑奶奶我是好惹的嗎?我告訴你,想要玉佩就跪下來求我,老孃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王小船這一摔身體表面倒沒有傷到,但身體內部卻被楊綰這個小妮子氣出內傷,來來回回在門前踱步,開始使用懷柔政策,“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盡量辦到,只要你能把玉佩還給我。這東西對我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