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她特意讓穀穗來同胡七八說一說當日在花園都發生了些什麼,其中自然包括她送了貞賢郡主的那一句“喜脈”趙家現如今自顧不暇,自然沒這個精力去傳貞賢郡主的閒話,就算當天聽見這句“喜脈”的夫人太太擺出來了,可整個北城的大夫都診出這把喜脈該作何解釋她敢打包票,貞賢郡主絕對沒有懷孕,袁修一向十分注意,通常都會備好魚鰾避孕,如此禁忌的關係,袁修是不敢讓貞賢郡主有孕的,貞賢郡主自然也是千萬個小心,反正在上輩子,檀生從未聽說過出過這檔子事。
既然貞賢郡主不會有孕。
那滿城的“喜脈”究竟是怎麼診斷出來的呢?
自然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定京城北的大夫們都包圓了啊...
這股強大的力量不會是那些家長裡短的夫人太太,她們沒這個實力;也不可能是貞賢郡主的對頭,貞賢郡主一向端莊賢靜,在偌大的定京城裡還真找不出來一個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對家...
只能是許儀之了。
而且一定是胡七八去告的密!
檀生一聽便收拾東西來詐一詐這胡七八,哪知這廝如此不經詐,都還沒下油鍋呢,就快被炸糊了!
胡七八嚶嚶嚶地縮在牆角哭。
檀生一使眼色,穀穗一個健步從胡七八桌子肚裡抽出一本厚厚的冊子,檀生一目十行連續翻看,被胡七八平實的語言、豐富的內心活動、如死水一般的文字描述驚呆了。
一個人的,書寫能力,怎麼能這麼差...
許是看穿了掛在檀生面上的嫌棄。
胡七八哭得更大聲了。
“小時候家裡窮,沒上過學堂字兒也不會寫幾個大姑娘莫要嫌棄小的”
媽了個巴子。
竟然還牢牢地記得當初給她編的那一段悲慘的家世!
什麼父親是武館管食宿的呀...
什麼父親天天被武館裡的小哥哥欺負呀...
什麼家裡窮得叮噹響,他只能來當趙家的門房呀...
呸!
能被許儀之指使來趙家盯梢,至少也是個暗影吧!?
檀生懷疑地看了眼胡七八,不對,健壯的暗影小哥哥沒有這麼不要臉的貨!肯定是這廝想當暗影,許儀之又不讓他當,導致這廝沒處放,只能放到她身邊來!
至於什麼武館管食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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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八他老爹是管暗影小哥哥衣食住行的總管吧?
這這這鎮國公府暗影總管,不說肥得流油,也該是衣物無憂吧!
呸!
枉她還被這段悲慘的身世打動,將胡七八一路從南昌府帶回了京師!
她彷彿看到了許儀之那張小白臉上呈現出得逞笑容的欠揍模樣
檀生掐了掐鼻根,她感覺自己兩個鼻孔快噴火了。
她要是能噴火,第一個就要把胡七八的頭髮全部燒光光!
檀生氣得指節一直叩打在桌子上,胡七八抽抽搭搭地靠在牆上,一臉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兒樣兒,穀穗來回看了看,決定明哲保身,不去幫偏架。
“你”
檀生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