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
連相貌那麼英挺的翁大郎君都同趙檀生那個小賤貨笑鬧!
趙華齡靠在門廊後偷偷地看。
正髓操做多久,趙華齡就躲著看了多久,只是越看越生氣,她看見貴胄清流出身的翁大郎君好似與趙檀生很是親暱,甚至...甚至二人還會同喝一壺茶湯,同用一碟糕點!
趙華齡氣得紅了眼眶。
趙華齡神奇的少女心事,檀生無從得知。
若叫檀生得知了,檀生也只會覺得莫名其妙。
哪裡就是同喝一壺茶湯,同用一碟糕點了嘛...
翁箋的手,趙華齡看不見呀...
許儀之的手都快蹭到她手掌心了,趙華齡看不見呀...
朝臨青帝,晚下江陵,順風順水千鈞大船可一日二百里,不過半月船到綏州,這已是在船上的最後一個夜晚。
檀生迎著河風,做完正髓操最後一個動作,眯著眼睛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再睜眼便見翁箋杵在她跟前,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檀生笑起來,“怎麼了呀?”
“她捨不得你。”翁佼雙手抱頭,朝寂靜的夜空中吹了個口哨,“昨兒哭了半宿,非得要求祖母同你們坐一輛馬車回京師。”
檀生摸摸翁箋的腦袋。
翁箋比她豐盈許多,可站在她跟前,還是她像姐姐。
“人生何處不相逢。更何況,多大個定京城呀,閉著眼走路或許都能遇上三個熟人呢。”檀生溫聲安撫。
“可我們再也吃不到天寶大街的鴨掌了!”翁箋一下子哭唧唧。
檀生最見不得漂亮小姑娘哭,手忙腳亂給翁箋擦眼角,連忙道,“可咱們能去吃東來順的獅子頭呀!還能去天湖遊碧燈啊!”
翁箋想了想,是這個道理,便轉哭為笑,摟過檀生咯咯直髮笑。
看檀生與翁箋親暱的樣子,許紈絝陰暗地陡生妒忌。
妒忌到回房鋪床,許儀之這才反應過來。
他在做什麼??
他因為一個小姑娘吃醋??
他在吃翁箋的飛醋??
他在發什麼羊癲瘋??
許儀之大刀流星地坐到了床上,不多時,門外有輕釦門聲。
“進來。”許儀之神容轉為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