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他們怎麼評論,比賽已經結束了。
東來和小替補繼續在臺上接受採訪,秦中臨漫不經心的聊了會兒,等時機成熟後,帶著方草慢悠悠的先行一步。
窗外低空劃過飛機。
柏林的天空原本是霧沉沉的,似乎要下雨,這會兒落地窗外,有大片金色的陽光灑進來。
他們牽著手,從臺上走到臺下,像是完成了一個莊嚴的儀式。
當走到沒有監控的地方時,剛剛淺嘗輒止的秦中臨再也忍不住,拉著方草躲進拐角,深吻許久。
他眼底是看不見的深黑。
這一刻已經期待了太久,久到他以為方草會反悔——
每當他看到方草和別人開黑,甚至只是低頭聊天的時候,他都嫉妒的不行,卻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直白的進行吃醋。
明明姐姐是他的,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好在,他現在終於有權力了。
方草推了他一把。
秦中臨清醒了些,笑著問道:“姐姐還是不會換氣嗎?”
“……”方草正半眯著眼看他,眼眶濕漉漉的,和以往比起來更茫然,卻不由自主的誘惑著人。
秦中臨的呼吸全然亂了。
他抬起手,將方草的一縷散亂的劉海撥到耳後。
隨後掌心覆蓋住方草的眼睛,再度俯身親吻。
方草雙手無力的攀著秦中臨的肩膀,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在公共場合和小崽子幹這種事情。
而且為什麼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方草懵逼了,趁著自己能呼吸的功夫,她推開秦中臨的手。
“你幹嘛不讓我看?”她問道。
秦中臨猝不及防的被推開,神情暴露在方草的視線裡。
方草看到的是,小崽子眼神充斥認真與神聖,呼吸平穩,臉色平靜。
全然沒有沖動和喜悅的模樣。
彷彿剛剛上完高數課回來。
方草心情驀地一涼,微微瞪大眼,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想問,卻問不出口。
鼻尖是小崽子愈發濃鬱的肥皂味,身邊環繞著這個小畜生特有的青春氣息。
可是這小混蛋怎麼能是這幅表情?
方草抬手,緩緩的放到秦中臨的頭上,觸碰他柔軟的發絲。
“你……”她吐出一個字來。
秦中臨聽見後,倏地閉上眼,接著又睜開。
他喉結輕微滾動了下,握著方草的肩頭,猶豫許久後,聲音沙啞,帶著緊張與微不可聞的惶恐,問道:“姐姐,我不是在做夢吧?”
方草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洩了氣,直白的錘了一下秦中臨的肩膀。
小畜生,差點嚇死人。
她忍住沖上去咬人的沖動說:“不是!”
秦中臨唇線繃緊,半字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