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川好巧不巧的過來串門,進門後退後幾步看了眼門牌號,然後又走進來。
他在玄關處看著人間慘案一樣的客廳,又看了看秦中臨黑到發青的臉。
詢問道:“不是讓你去給你方草姐送傘了嗎,你這什麼表情?中毒了?腎虛?陽痿?”
秦中臨靠在沙發上,面色不太好,聽到了王曉川的問話,久違的沒有懟人,只是很冷靜的繼續坐在沙發上,一臉快要飛升的模樣。
王曉川這賤貨又問了幾句,沒得到回應,知道自己機會來了。
他摸了摸下巴湊上去:“喂!”
然後用力地拍人家肩膀:“你們怎麼了?”
再捏秦中臨的薄臉皮:“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問了?”
秦中臨揮手把王曉川扇開,聲音低低的:“滾。”
“不說就不說吧,打不打遊戲?”王曉川放棄了,走到秦中臨的房間開了電腦。
接著他探頭瞧見外面的秦中臨依舊風雨不動,似乎僵化了一樣,便偷偷摸摸的給方草發了微信。
方草剛洗完澡,一塊毛巾蓋在頭上,水滴噠噠噠地往下墜。
看到資訊後,她同樣摸不著頭腦。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方草發語音做保證,“就是摸了摸他的獎杯。”
王曉川確認了幾遍螢幕上的字,一臉見鬼的問:“獎杯?他竟然願意讓你摸他的獎杯??”
“對啊,不就是幾個獎杯嗎?”
“草!他沒打死你?我上回想進那個房間——”
王曉川回憶到了以前和秦中臨還住一塊的時候。某次他沒事幹進了秦中臨的房間,瞧見了新鮮的獎杯和黃金槍,想拿起來摸一摸,結果抬頭看到秦中臨在門外看著他。
那會兒的秦中臨不過高中,但是不知怎麼的,一雙眼冷冰冰的跟摻了雪碴子一樣,非常有氣場,硌的人心慌害怕。
王曉川作為一個欺軟怕硬的慫包,自然被嚇得沒敢碰那些東西。
後來不出幾天,秦中臨就自己搬出來了,沒有花家裡一分錢,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存了的小金庫。
而且他也沒從家裡拿走什麼,唯一拿走的,就是那堆獎杯和黃金槍。
王曉川這會兒想到那個眼神,都覺得那是個要撲上來咬人的狼崽子。
回憶完畢,他正想感嘆兩句。
方草突然說:“對了,我們還約了晚上一起吃雞。”
王曉川:“啥?”
“吃雞啊,你弟想和我一起玩。”方草痛苦的嘆了口氣,坐到桌子前揪頭發,“我特麼根本不會玩,你弟煩了會不會直接一槍把我崩了?”
“哈哈肯定會的。”王曉川吊兒郎當的靠到椅背上,“你不知道,那個小混蛋——”
他還沒說完,感覺背後一涼。
轉頭看去,果然是秦中臨來了,一臉陰鬱,桃花眼尾向上挑,眼神卻死氣沉沉的。
王曉川拿出曾經職業玩家的手速,光速撤回語音。
秦中臨沒和他計較,指了指另一張椅子說:“讓開,我要和方草姐姐打遊戲了。”
王曉川聳肩坐到了旁邊,看了會兒秦中臨的螢幕問:“你怎麼又買新號?打魚塘局?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秦中臨沉默了會兒:“就是想打魚塘局。”
王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