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臨就這麼保持著不大好的心情,和小陪玩平平淡淡的嗨到七點。
一把結束的時候,他閉麥接了個電話。
方草看時間已經不早,便給小老闆留言,然後一路慢跑回到了宿舍樓裡。
宿舍的辦公室中,陳阿姨已經坐在了藤椅上,胖乎乎的身子向前探,手肘撐著膝蓋,將一把塑膠扇子拍的啪啪作響。
她四十多歲,如狼似虎的年紀,原本就脾氣大,這會兒抓到方草無故曠工,逮著便是一通臭罵。
罵了二十分鐘,方草聽得腦袋嗡嗡嗡嗡,連忙求饒說“阿姨我錯了”,並且主動攬下今夜查寢的任務,總算逃過一劫。
大學查寢向來非常嚴峻,既要和學生死纏爛打,又要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臉面,防止被投訴。
方草一間間的敲門讓同學簽到,剛查到二樓,手機熱鬧的震動了兩下。
app的聊天框內,小老闆發來資訊。
不吃中藥:來吃雞,你還欠我96小時。
方草:我在上班跪地哭)
不吃中藥:要多久?
方草算了下時間,不確定的說:兩個小時吧。
兩小時後,也就是十二點。
秦中臨坐在房間裡,手機的藍光幽幽的反射在他臉上,將他照出了冷峻頹然的神態。
最終他無精打採的發了個“哦”字過去,算是同意了小陪玩的任性。
等待小陪玩上線的過程中,秦中臨百無聊賴地登入遊戲大號,頓時一群好友發來慰問,順便詢問他要不要一起開黑。
秦中臨起初禮貌的打字拒絕,後來懶得打了,又把賬號下了。
過了會兒,他表哥王曉川沖到了他家裡來,手裡頭捧著一束熱烈的玫瑰花,香氣濃鬱的彷彿是來謀殺他的。
秦中臨沒客氣的堵在門口不讓王曉川進來:“自己選,花還是人?”
王曉川只好把玫瑰擺在臺階上,做投降的姿態:“行,你牛逼。”
兩人走到客廳。
王曉川問,“你最近在幹嗎?”
秦中臨抬了抬胳膊:“手斷了。”
“手斷了還打遊戲?”王曉川一副不信的樣子,“你小號玩了一個下午吧,還都是雙排,一次雞都沒吃到,垃圾。”
秦中臨往沙發背一靠:“我想吃雞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下午沒好好打。”
“和誰打的?”
“找的陪玩。”
“你竟然找了陪玩?”王曉川摸下巴,“白月光過期了?”
秦中臨沒吭聲,因為他覺得王曉川狗嘴裡吐不出好話。
王曉川又問:“男的還是女的?”
秦中臨:“不告訴你。”
“那就是妹子了。”王曉川笑著說,“這就對了嘛,反正都這麼多年了,幹什麼老惦記一個老女人,多和年輕小姑娘接觸接觸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秦中臨說:“她們很像。”
王曉川有些驚訝:“所以你這是找了個備胎?”
“滾。”秦中臨平平淡淡的罵了聲,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對方草姐姐只是崇拜和感激。”
“對那個陪玩呢?”
“手斷了,找個人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