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核對了一下。你現在的投影物件哈克曼·斯溫,就是從得知這名收藏家的死訊那天開始,精神狀態急轉直下的。另外,我還從哈克曼·斯溫與收藏家交談的記憶中,找到了這些對話…】
麗桑卓調出了哈克曼·斯溫的記憶,將其中一段展現給任少川,在任少川的腦海中播放了一遍。
這段記憶只有10分鐘。
收藏家在出售玻璃條前,明確告訴哈克曼·斯溫,這根玻璃條燙手得很,有不少非法的地下勢力正在尋找它。
這位收藏家建議,購買這根玻璃條之後,哈克曼·斯溫最好僱傭專業的安保人員,擔任自己的藏品護衛。
然而,哈克曼·斯溫秘密購買了玻璃條,卻沒有遵照建議加強防衛力量。
他反其道而行之,將自己的男侍解僱,只保留一名女傭。用防衛空虛的一面,來傳遞自己家中沒有任何高價值物品的資訊。
甚至,他還讓女傭隨身攜帶玻璃條,而不是將玻璃條藏在保險櫃裡。
這種虛虛實實的做法,也算是投機者慣用的技倆。
就如同哈克曼·斯溫曾數次把生意興隆的公司,偽裝成虧損嚴重的樣子,以此來獲得低價債券一樣。
任少川對著報紙上的訃告沉思幾秒,漸漸意識到自己當下將要面對的威脅來自哪兒了。
哈克曼·斯溫這種故意展現防衛空虛的做派,固然可以打消一部分窺視。
但如果遇上了目的明確、不擇手段的暴徒,那他減少防衛力量的做法,無疑是一種自我閹割。
當暴徒們確定哈克曼·斯溫的防衛力量,確實如同表面上那般虛弱的時候,那到哈克曼·斯溫家中搜刮一下又何妨呢?反正也不會遇上什麼像樣的抵抗…
“我懂了。”
任少川錘了下手掌:
“這夥殺死收藏家、搶走藏品的歹徒,在完成踩點之後,極有可能在今夜光顧哈克曼·斯溫的家,尋找可能被哈克曼·斯溫買走的玻璃條。
“在這場入室搶劫中,哈克曼·斯溫和他的女傭會被殘忍殺害。這就是我和迦列娜的投影物件,所面臨的生死危機了,對嗎,麗桑卓?”
【嗯,和我想的一樣。】
麗桑卓頓了頓:
【你打算怎麼辦呢?現在這屋子裡,只有你和迦列娜兩個人。理論上來說,你們倆都是普通人,肯定活不過今晚。要是你們反殺上門搶劫的歹徒,反而有可能招來警員和正神教會的關注..】
“讓我想想..”任少川在屋子裡踱步思索。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迦列娜推門走進來,手裡抱著一個塞得滿滿當當的皮箱。
“主人,我在這間屋子裡找到了這些東西。”迦列娜把皮箱放到書桌上,疑惑地打量鋼琴房裡的線條..
任少川一邊從皮箱內取出一件件道具放到桌上鋪開擺放,一邊問道:
“迦列娜,投影到人類女性的身上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人類女性的習慣和本能反應,與獸人完全不一樣..”
迦列娜幫著任少川把桌上的道具擺放整齊,就像一個貼心的助手:
“我發現人類女性會有更多的情緒變化。
“我看到您的時候,心裡會有些恐懼,害怕你責罵我,也會有些怨恨,因為你解僱了其他侍從,把所有事務都丟給了我。還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
“奇怪的幻想..”任少川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迦列娜。
對方那張姣好的年輕女性面容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什麼樣的幻想呢,迦列娜?是那種充斥著低語與扭曲光陰的幻想嗎?會不會讓你頭疼?”
迦列娜臉上揚起紅暈,吭著腦袋搖搖頭:
“…不是,不是…是和那種事有關的幻想。我的投影物件想和您的投影物件發生點什麼,走上更高的社會階層,甚至成為您的妻子,揮霍您的財產..”
“..是這種幻想啊。”任少川尷尬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你的投影物件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畢竟這間屋子裡只有你跟我了。事實上,如果我是這具身軀的原主人,沒有受到來自亞空間的汙染,那麼他和你現在的投影物件之間,確實可能會發生些什麼。”
任少川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