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盤還在流轉,一股股強大的氣息自星盤流出,但卻趕不上流失的速度。
白衣人身上的血氣越來越淡,於空中匯成一股霧流,流向三一真人身後的方向。如果此刻能夠看到白衣人的面容,那定是滿臉怨毒。
三一真人只覺身上驟然一鬆,怎麼能錯過如此機會,眼神精芒閃現,抬起左手起勢。
遠處的桃木劍自地上飛起,貼地飛來,飛至三一真人腳下時卻停了下來。
三一真人的腳下有什麼?有他剛剛指尖流出的那一灘血跡。
只見桃木劍在貼近地面的地方微微顫抖,而下方的那灘血跡開始白氣蒸騰,一絲絲夾帶著金色光芒的白氣融入到桃木劍之中。
桃木劍立時光芒大盛,耀眼無比。
“你敢!”,白衣人看到閃耀著金色光芒的桃木劍,大驚道。
那白衣人連忙想要抽出右拳,但奈何右手好似與三一真人的指尖黏連在了一起,無論如何抽動,都抽不回來。
每一次的抽拳都三一真人的一股真氣隨著白衣人的拳頭進到其體內,白衣人體內真氣頓時有些散亂起來。
地上的那灘血跡隨著最後一絲白氣融入到桃木劍中,立時化作一堆紅色粉塵消散,此刻的桃木劍光芒閃耀,照亮的了整個林間。
“去!”,三一真人一聲怒喝。
那白衣人雖然有些慌亂,好在應變也是極為迅速,此刻的他強行執行體內所剩餘的所有真氣於右手,終於震開了被指劍黏連的右手。
白衣人急速後退的同時,左手星盤護於胸前。
一聲巨響,仿若天降驚雷,以白衣人為中心,彷彿平面的忽然被一顆巨石擊起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
無數的樹木斷裂,碎石翻飛,沙地鼠立時被這衝擊給擊的倒飛出去,好不容易抓住一棵已經腰斷的樹幹,止住了倒飛的身子。
三七真人長劍深插地面,勉強支撐,眼睛盯著被衝擊飛出去的三一真人,滿是擔憂,但卻沒法相救。
三一真人不知是因為剛剛的一擊耗費了太多精力,還是由於衝擊所致,已經昏了過去,整個身軀倒飛出去。
忽然,一個灰色身影閃至,就在三一真人的腦袋即將撞向地上的一顆巨石之時,及時將三一真人拉了回來。
林間一片狼藉,到處是斷裂的樹枝和亂石,沙地鼠整理出一個區域,重新生起一堆火,小石頭將三一真人安置在火堆旁。
小石頭探向三一真人的脈門,檢視其身體的情況。
三一真人傷勢雖然並不很嚴重,但他體內的真氣卻是一團的亂,三一真人本身殘留的真氣和那白衣人的血黑色真氣在體內不斷的衝撞,丹田之處混沌一片。
但三一真人此刻體內的真氣已經很少,面對那些兇猛的血黑色真氣似有不敵,如三一真人不及時運氣抵抗,可能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勢。
但此刻的三一真人卻還在昏迷之中,無法自行運功療傷。
三七真人的消耗也極大,正在一旁運功療傷。
小石頭不敢耽擱,立刻運轉真氣,為三一真人療傷。
山林的另一邊,遠遠看去,一些樹頂之上不時有個白色身影閃過,白色身影的每次閃現在就在樹頂的一個枝葉踩過,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數仗遠。
確認沒有人追來,白衣人稍放緩了腳步,擦拭了自己嘴角殘留的腥紅血跡,滿眼怨毒的往後看來了看。
此時的白衣人面目之上已經沒有了那些蒸騰的白氣,露出了下面的面容。
那面容極美,面板白的不合常理,好像除了剛剛嘴角還殘留的一點血痕,沒有一絲的血氣似的。
那極美的面容之下,卻是看不出男女。
白衣人拿起手裡已經暗淡的星盤,看著墨色的星盤之上多出的一個白點,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想起剛剛那一擊,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將星盤護於胸前,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小石頭,玄真閣,今天我算是記下了!”,白衣人恨恨的說了一句,腳下一點,樹上已經不見了蹤影……
——
經過半夜的調息,幾人的狀態雖然有了緩和,但三一真人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所以大家又到附近城鎮修養的一天,復又啟程。
又經過一天的路程,既然終於到了黃岐峰下。
黃岐峰山腳下有個小村子,名叫凡村,據說這個村子以前不叫此名,後來村子的村民認為黃岐峰為仙山,而玄真閣的道人為仙人,所以村民便認為說自己這個村子為離仙山仙人最近的凡人村落,便改名為凡村。
黃岐峰玄真閣的香火極為旺盛,雖然最近這些年玄真閣內閣關閉,但就開放的外閣來說,還仍是香火不斷。
作為透過黃岐峰的主要道路,玄真閣的香火旺盛,便也帶動了凡村村民日子過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