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另一種美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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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漸漸覺得力不從心了。
再也不能像幾年前一樣不顧身體處理公務,只是稍微熬點夜便頭腦發漲, 眼睛充滿血絲, 一夜浪要靠好幾夜的休息才能緩過來。
這不是一個好的徵兆。
她開始在臉上大量塗抹保養品, 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下訂單的手, 往往一瓶沒用完就買了下一瓶, 當然,對於本丸的財政而言這只是九牛一毛,刀子精們都當審神者不過是一時興起, 隱藏多年的愛美之心突然爆發, 也就沒有多加阻攔。
然而只有她知道, 自己真正畏懼的,到底是什麼。
一日夜晚,當她照例對著鏡子把眼霜細致地塗在眼眶周圍時, 似乎聽到了遠處大包平和鶯丸的爭吵,大概又是大包平單方面的發脾氣,鶯丸無奈地哄著吧。
這麼多年了, 這一對還真是本丸當之無愧的開心果啊,真叫人沒辦法,想到這裡, 她失笑出聲。
突然,塗眼霜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雖然不是很明顯, 但眼角的邊緣處, 確實多了兩條皺紋。
淺淺的, 又深深地刻在了上面。
她盯了鏡中的自己半響, 頹廢地垂下了雙手。
長長的頭發擋住了她陰鬱的神色,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讓人分辨不出其中真正的含義。
她用力地一揮手臂,將妝臺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面。
一期回到房間時,審神者已然睡下,她熄了大半的燈,只在床頭留下了一盞,方便一期回來。
這麼早就睡了嗎?
一期看了眼鐘表,雖然不算早了,卻也沒到她平時睡覺的時間。
是身體不舒服嗎?
想到這個可能的一期急忙上前,卻也不能確定審神者是否睡著,他小心摸上女人背對著他的肩膀,輕輕搖晃:“睡了嗎?”
審神者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繼續轉過身,面對牆壁。
太好了,沒生病。
一期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外衣一件件脫去,整齊地疊好放在床頭,換上睡衣,拉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審神者依舊是背對著他,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她的呼吸告訴他,女人仍是清醒著的。
這段時間一直忙於新出的活動,完全沒時間和審神者好好相處,細想起來,兩人上一次單獨這樣待在一起,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為了方便工作,這兩天他都和別的刀一起直接睡在書房,沒能回到部屋和她一起睡覺,每晚趕過來看一眼已經是極限。
一期伸出手,小心地摟過審神者,手亦覆上她的手掌。
他們……好久沒有做過了。
一期抿了抿唇,稍微起了點身,湊近前,將唇瓣貼在她的耳際,含住耳廓輕輕舔舐。
付喪神並不擅長說什麼情話,也不習慣主動引.誘什麼,這已經是他的極限,稍微主動一些,給予審神者一點暗示,一般這種時候,他們就會順理成章地進入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