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我會這麼痛呢?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穩重,一期變得脆弱起來,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卻埋在審神者的胸前哭泣,蜷縮成一團。
朦朧間,有雙手輕輕將他的臉頰抬起,在唇角傳來柔軟的觸覺。
一期的淚還停留在眼眶裡,顯得有些滑稽。
見付喪神沒什麼反應,審神者索性狠下心,移動到那粉嫩的兩片柔軟物體,舌頭撬開,直闖進入。
……
冷淡的青草味不斷躥入她的鼻尖,兩個人都似乎變得黏糊糊起來,氣息交纏在一起,嗓子也變的發幹,將最後的味道送入付喪神的口中後,少女終於松開挾制住他的手臂,直起身子,俯視著身下的青年
不知什麼時候,兩個人的位置來了個顛倒,剛剛還處於強勢的付喪神彷彿失去了所有氣力,眼神失焦,茫然注視著天花板。
……這麼容易搞壞的嗎?
她伸手在付喪神眼前晃了晃。
“主殿……”
一期恢複了些神智,對她伸出了雙手。
審神者嘆了口氣,順從地俯身把他抱了起來,這場面太過詭異,卻也合情合理。
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明明是抱著審神者,一期卻像蜷縮在她懷裡,聲音細微:“主殿……”
“我聽到你在叫我了。”偷偷翻了個白眼,“你今天已經喊了很多遍了。”
“主殿……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一期抓緊了她的衣角,將衣服抓住出了褶皺,等待著她的回答。
究竟是會重新將他帶上天堂,還是拉回地獄?
看著眼前忐忑不安的付喪神,緊張地連嘴唇都在抖動,審神者抿了抿嘴,還是決定將她的想法緩緩道來。
“一期……我現在分不清,我到底對你是什麼感情,你能明白嗎?”
一期有些失落,但還是輕輕點一點頭。
“一期,你是我的第幾把刀?”
“第十七把。”一期認真回答著審神者的話,這也是最讓他心痛的事,他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在審神者心裡留下重要的地位。
“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在心裡默默數著,“也有近四年了。”
“是。”
“人類的愛情,是世界上最難猜測的東西,有些時候連他們自己也搞不清。”
“你是我所珍視的夥伴,這一點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東西,我對你的信任,也無法消失。”
“由始至終,一期都感謝您的重視。”一期的唇在她的頭發上摩挲,“只是,我想要更多的東西。”
“一期,人類社會有一種說法,親情,是最可靠的存在。”
“我知道。”一期咬了咬下唇。
他的舊主,豐臣秀吉,一生最為重視的,怕也只是自己的江山與子嗣。
血緣,對於人類而言,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割捨的東西,也是最牢靠的存在。
“本丸的大家陪伴了我這麼多年,說實話,我早已視你們為我的家人,無論以後發生怎樣的變化,有些東西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