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不錯,上手極快,又安靜不吵鬧,空閑的時候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審神者身邊,陪她看著風卷雲舒。
“過兩天政府似乎就要出另一把薙刀的活動,如果能得到他,想來巴形就不會寂寞了。”雖然政府尚未正式宣佈,審神者之間的小道途徑也不是蓋的,薙刀總共就那幾把,隨便扒扒就能猜出身份。
算了……還是不要立fag了,以前被政府公佈的區域性圖欺騙了多少次,心裡也該有點b數了。
把巴形的名字圈了出來,又選了幾把刀,再加上之前的山姥切,審神者把名單遞還給了堀川:“就他們吧,從明天起,多指導他們近侍需要做的事,盡快讓他們熟悉。”
“是,我明白了。”堀川恭敬接過,起身行禮離開,“那麼,請融我先行告退。”
“有勞了。”審神者點點頭。
待得堀川退了出去,少女揉了揉發漲的腦袋,看著這一大堆的文書,心情煩躁,索性全部推開,打算好好睡一個午覺。
對著鏡子把發髻解開,外衣脫下,她看著鏡子裡的少女,她眉眼間的稚氣愈發稀少,取而代之的是戰事歷練出來的成熟,不同於現世那些人的逐漸成長,在不同時代,不同出身刀劍的環繞下,她逼迫自己快速成長起來,成為足以使他們信賴的主君。
明明……還在該好好享受人生的年紀。
她晃了晃腦袋,剔除這些多餘的想法,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便再也沒有退縮的地步,她只能一步步向前,在有限的範圍裡做到最好。
“頭發長了不少呢……”原本才到背部的頭發已經接近臀部,每天必須要好好紮起才不會悶熱,她執起幾根發絲,光麗順滑,沒有任何分叉的跡象。
“原來,已經過去這麼久……”喉嚨有些發幹,這是秋天即將到來的徵兆,天氣已經漸漸涼爽起來,想來再過不久,本丸裡的各種穀物又要豐收了吧,大家的事情更多了,還要多增加一些內番的人手……
明明計劃睡覺,卻又在胡思亂想著之後的計劃,停止不下操不完的心,這樣子的審神者,竟然沒有聽到障子門被開啟的聲音,以及身後人的緩慢接近。
等到從鏡子裡瞥見那個倒影時,已然來不及。
腰間手臂緊緊禁錮著,勒得她幾乎喘不上氣,審神者甚至懷疑對方完全感受到了自己刻意隱藏的小肚子,溫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將她完全包裹在懷裡,胸膛貼著後背,審神者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一響一響,震得人心慌。
“未經允許擅闖我的寢室,誰給你的膽子!”態度是一定要擺端正的,審神者嚴厲呵斥,試圖掙脫開付喪神的束縛,“一期一振!放手!”
聽到這話,身後的付喪神抱的愈發用力,幾乎要掐斷她的腰肢。
“停,停一下……疼……”到底沒忍住,審神者疼得呼喊出聲,付喪神雖然還未放手,卻也鬆了一些,給予審神者喘氣的機會。
“主殿……”他的聲音壓低了好幾度,“主殿……”
“別再喊了,我聽見你叫我了。”審神者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迅速退下!我可以不治你的罪!”
身後刃發出了兩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怎麼?”她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變冷變硬,身體卻彷彿預知危險,陡然僵硬起來。
“不知主殿,想要治我什麼罪?”一期靠近審神者的耳朵,輕聲問道。
他的聲音婉轉而曖昧,裡面有著她所不熟悉的情感。
“自然是不敬之罪。”不管怎麼樣氣場絕對不能輸,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富有威嚴,“你不經同意,擅闖我的寢居,難道這還不夠嗎?”
“可一期認為,自己並無任何過錯啊。”
他親吻上少女的耳廓,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著迷神色。
“先是和泉守殿,再是山姥切,最後又有了巴形……”他細細數來,激得少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刀眼中的金瞳隱隱發紅,邊上還有著不少血絲,“主殿,您究竟將我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