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幸子的女孩是這個村莊村長的女孩, 眼看天色漸晚,體力也漸漸不支,審神者付出了一些錢財,住進了村長的家。
村長家拿出了最豐盛的食物款待來自城中的貴族小姐和武士大人, 並為他們收拾出了家裡最好的房間,盡管審神者百般拒絕, 他們依舊誠惶誠恐, 彷彿審神者不答應, 就會立刻跪在地上。
審神者只好不再阻止,不動聲色地在給他們的報酬中多加了一枚小判。
這個時候黃金打造的小判的購買力極高,足以支撐一個普通農家半年的支出。
“你的刀給人家的壓力太大了啊。”審神者側頭對和泉守感慨道,在這亂世, 武士有足夠的權利斬殺平民,所以無論和泉守如何英俊,表現得如何善意, 依舊沒人敢直視他的眼睛。
和泉守聳聳肩, 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幸子是村長的小女兒, 除此之外她還有兩個兄長,已經到了可以下田幫忙幹農活的年紀,大概是經過父母的叮囑, 他們亦是戰戰兢兢, 只有幸子, 敢坐在審神者身上, 和她一起共進晚餐。
一頓吃不出滋味的飯結束後, 審神者與和泉守來到房間,打刀自覺站在門口守夜,倚靠在土屋上閉目養神,坐實了自己家臣的身份。
一夜無眠。
而在另一個時空,五刃亦陷入了困局。
“聯絡上了嗎?”歌仙焦急地問道,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將近兩天,聯絡器什麼都失效,他們本想到處遊蕩尋找出路,卻又被兩方陣營當作敵軍,無奈,只能躲在這山林中廢棄的小屋裡,等待救援的到來。
“還沒有。”鶴丸國永搗鼓著機器,他那原本為了整人學來的手藝在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場,只是看起來學藝不精,到現在還沒修好,“這兒連電波都找不到,煩死了!”
“這個時代哪來的電波?”
“這你就沒見識了!”鶴丸舉起手裡的鉗子晃了晃,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隨身揣在兜裡,“沒有電波,也有腦電波嘛!刀,就相當於人的身體,而刀的鋒利就是意識,沒有了鋒利,也就沒有了意識。意識是存在於腦電波之中的,這也是時空轉換器的原理,可現在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捕捉不到,也難怪這些東西會沒用。”
“哈哈哈哈,別急嘛。”三日月喝著從山眼裡接過的泉水,就算沒有茶葉,他依舊過著精緻的生活,“主君總會找過來的,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等!等!等!難道真的要讓主公也深入險境嗎?”歌仙氣急,不去看三日月的臉,按捺住自己想內鬥的心情,“在主公到來前,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覺得歌仙殿說的對。”鶯丸抬眸看了一眼,放下茶杯,“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我和三日月殿對這個時代的事總比你們要清楚些,或許下山去,還能找到轉機。”
一期坐在一旁,本想說些什麼,突然,他用力捂住心口,眉頭緊緊皺起。
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一大早,審神者與和泉守就偷偷溜走,沒有驚動任何人,天剛剛亮起,鄉村裡還是寂靜無聲,每個人都沉睡在安靜的夢裡,審神者最後看了一眼這寧靜的鄉村,她扭頭而去,一言不發。
在這亂世,亦不知這樣的寧靜還能保持多久。
願它一如既往。
根據村民的指使,一人一刃離開了鄉路,走向了大道,付了些錢,坐上一位要進城的村民的車,慢悠悠向城內出發。
“大人,你們是要進城嗎?最近城裡的大事可真多啊!有不少人前往祝賀呢!”這位村民一看就是經常走南闖北,和達官貴人打過不少交道,並不怯人,面對和泉守也能言行自如。
“是啊!我看進城的人挺多的,看來大家都是同一個目的啊!”
被審神者使了一個眼色,和泉守接了話下去,試圖套出村民的話。
“那是!三好家戰敗,關白大人離天下又近了一步!”村民得意洋洋地說道,像是為自己知道這麼多的事情而感到驕傲,“聽說啊,三好家的那個懦夫為了自保,連絕世寶刀都奉了上來,這兩天不少地方的大名都趕過來,就是為了親眼目睹那把寶刀的風華啊!”
三好,自保,寶刀。
幾個詞一上來,審神者立刻想到曾經看過的資料。
她幹澀著嗓子,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