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雙筷子,她剛剛也......
審神者就看著和泉守的臉皮一點點變紅,由粉嫩的櫻花色變成了豔麗的番茄色,還一直紅到了耳根,整個人像被煮沸的蝦子弓了起來,慢慢將自己高挑的身軀嵌入到了桌子的底下。
異常的......可愛呢。
被搶了夜宵的審神者也不再糾結,反而將另一份飯菜從食盒內拿出,推到和泉守面前:“和泉守殿大概還餓著吧,請用吧!為了本丸真是辛苦了!”
縮在桌子底下的付喪神慢慢探出了腦袋:“你不是......也餓著嗎?”
“我已經沒事了。”少女攏攏自己的頭發,羞澀地笑了起來,“前面只是一時嘴饞,現在已經吃不下了。比起這個,還是和泉守殿您更重要些,來,飯菜涼了的話,就要浪費堀川的一番心意了。”
聽到審神者的話語,和泉守心裡酸楚中還夾著幾分甜蜜,倒使面上的滾燙消下去了些,他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動作極為緩慢,不敢去看少女的眼眸。
稍稍一抬眼,看到的便是少女紅潤的唇瓣,想起剛才的事情,和泉守便恨不得再把埋到一個角落裡當隱形人。
按照現世的說法,剛才是不就是所謂的......間接接吻?
“和泉守殿最近似乎很忙碌的樣子,”審神者想著堀川的話,開始試探,“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嗎?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接下來的時間,審神者有意地引導話題,從和泉守遠徵的所見所聞作為切入點,不斷開啟付喪神的心防,那段黑暗的日子確實給歷事尚淺的付喪神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他不斷申請遠徵也是聽從了一些老刀的意見,打算開拓開拓自己的眼界,看看這世間不同的風景,只是用力過猛,反而將這件事當成了一種負擔,給身心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離開的時候,付喪神確實比剛進來時健談了些,最初的尷尬通通被遺忘,他甚至向審神者招招手,任由她減少最近的任務安排。
和泉守坐在軟墊上,打了一個飽嗝,正準備去外面刷個牙回來睡覺,卻發現堀川坐在另一旁低頭不語,手緊緊攥成拳頭放在兩邊,一副隱忍不發的模樣。
“國廣,你怎麼了?”和泉守不解地問道。
“卡內桑......”堀川咬著牙吐出和泉守的名字,抬起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他,“明明有一個非常良好的開端,你怎麼到後來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呢?”
???
和泉守沒聽懂,但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審神者將和泉守的名字從接下來幾日的出陣和遠徵名單中劃掉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本丸,對土方組打刀的關照引起了不少刀的注目,和泉守幾乎沒有出現在近侍名單上過,審神者又是怎麼突然注意到他的?
同是兼定派又是初始刀和常駐近侍的歌仙第一個跑去問話,他的身份讓他有足夠正當的理由。雖算是兄弟,他與和泉守的關系卻不好不壞,就是見面能聊兩句但絕不會有多親密的存在。打刀得到了堀川的囑託,不能把當晚的事情告訴任何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堅信著堀川絕不會害他這個信念無條件答應了下來,面對歌仙的提問,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
風雅俊俏的付喪神笑著安撫了他,卻在離開部屋的瞬間臉色陰沉了下來。
和泉守不擅長撒謊,雖然現在比剛顯形時成熟了些但心思還是都寫在臉上,什麼也瞞不住。
他不說,有很大可能是堀川國廣的意思。
所以,他們究竟在隱瞞些什麼?
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堀川大佬痛徹心扉。
歌仙大佬偵查一流。
和泉守小朋友不愛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