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審神者熱淚盈眶,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鼓鼓囊囊的,活像一隻倉鼠,發出幸福的咀嚼聲。
[你幼不幼稚?]齊木楠雄諷刺,[做這種挑釁是沒有任何意思的。]
[沒有挑釁啊。]少女眯起眼,[只是對我家擁有這麼多能幹的小天使感到慶幸而已。]
您的好夥伴,齊木楠雄切斷了與您的聯系。
審神者暗自撇撇嘴,端著盤子吃得開心,堀川還體貼地遞過一杯奶茶,也不知他從哪兒搞來的,再度獲得少女感激的一枚眼神。
“主人大人,不如到我們那兒慢慢吃吧!”堀川提議道,他手裡來端著一份屬於和泉守的餐點,“分量有點多,您一個人在這兒吃也太過於寂寞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真的有點紮心#
審神者敢拿自己長的五斤肉發誓堀川只是擔心和泉守太長時間沒吃到晚飯鬧脾氣,因而找了個相當好的藉口。
“去你們那兒吧。”少女把吃了兩口面和奶茶放進食盒,她也許久未見過和泉守兼定,這位本丸年齡最小的刀近來似乎沉默寡言,除卻出陣內番外,本丸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刀帳通共幾十把刀劍,她在這麼短的時間並不能一一顧及,藉此機會,剛好能去看看。
本丸最初建設之際,審神者對這些刀劍的性格和歷史並不瞭解,於是簡單粗暴地按刀派劃分,大部分確實可行,但有些明明是一個舊主或一個刀派的刀劍,卻總是會鬧矛盾,雖然不大不小,往往會搞得審神者焦頭爛額。
都說物似主人,一個舊主的刀精卻互相傷害……
#難道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相殘殺?!!#
到最後她索性不再多管,任由他們自行組合同居,於是堀川從堀川派的宿舍搬了出來,與和泉守住到了一起。
為此歌仙萬分感激,與和泉守住了三天,已經把他此生的耐性給耗盡,能把他丟給堀川,對方還歡喜地接受,簡直就是刃生一大幸事。
“最近和泉守殿都是這麼晚回來的嗎?我記得並沒有給他安排那麼多的遠徵。”
堀川拿著之前廚房的那根蠟燭,在前面為少女開路,一邊小心提醒腳下的臺階,一邊回答審神者的問題:“是卡內桑自己主動提出的,他跟遠徵的各位交換了任務。”
“為什麼?”
“我……不清楚。”沒想到這話居然會出自堀川的口中,他可是一直自詡為和泉守頭號迷弟,“最近的卡內桑,好像狀態不是很好呢。”
“有你在他身邊,應該沒什麼問題。”話是這樣說,少女還是不由自主擔心起來,她印象中的和泉守是一個略微莽撞卻又熱情的青年,臉上總是掛著元氣滿滿的笑容,就算短暫失落也會馬上恢複正常,堀川既然這樣說,問題可比她想象得還要大。
“主人大人,小心。”這一段路滿是帶有青苔的石子,堀川相當自然地將手遞過去,打算扶著審神者走過。
少女把手搭上去,脅差不算寬厚的手掌卻異常溫暖,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像一隻小貓用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勾得她心癢癢。
審神者甩了一個巴掌,唾棄自己的齷齪,自然也沒看到堀川那眉間染上的喜悅。
堀川與和泉守的部屋也像本丸的其他刀劍一樣裝了一些現代電器,方便生活,脅差將蠟燭熄滅,推開門走了進去:“卡內桑,晚飯做好了喲!”
審神者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屋內不出意外的相當整潔,畢竟有一個家務小天使在,就算和泉守再隨意也不會亂到哪兒去,屋內靜悄悄的,看不見打刀青年的身影。
“真奇怪啊……卡內桑出去了嗎?”堀川撓撓頭,“主人大人您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
少女隨意找了塊軟墊盤腿而坐,屋內雖整潔,仍帶有年輕男子特有的汗味,不算難聞,到底也有些不適。
她掃了兩眼,目光重新落在食盒上,將自己那份沒吃完的夜宵從盒內拿出,繼續刺溜刺溜地吃進肚內。
門外似傳來腳步聲,且越來越近。
堀川這麼快就回來了嗎?
“國廣,你回來了!”
審神者一口面卡在喉嚨裡,差點沒窒息。
長發打刀似乎剛梳洗過,身上還冒著水汽,濕掉的發尾散亂搭在身後,他身著浴衣,腰帶鬆鬆垮垮繫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腹部以下的人魚線也若隱若現……
所以,她是先吞面,還是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