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
此時,一聲心滿意足又痴醉的嬌柔嘆息。身旁的美人一寸寸地撫『摸』過這位似沉思的少年公子的身體。真令人心神疊『蕩』,那骨骼肌理隱隱透『露』著成年男子的力量,肌肉線條也愈發流暢如有心裁剪過的藝術品。美人想起夜裡這具身體令自己□□的一瞬間。
人人都說他是帝都城的一柄笑話。只有金銀揮霍的煙花之地願意收容他。唉,美人伺候著的這柄笑話,管旁人願不願收容,管他是不是被鎖琵琶骨的廢人,如今只“莫聽靈”三個字便極其讓美人銷魂蝕骨,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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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聲響過,在這蕭條的報時聲,美人彎伏著柔軟無骨的身子還想再享一回方才旖旎忘魂的時光。依著往日,落魄的貴公子還如窮奢極樂般,年輕的身體彷彿蘊存著無限精力,執意要享盡歡愉般索求無度呢。
美人慵懶如貓依附在他身後,與這公子皮肉相貼。可下一刻,他忽地拂開美人的身子,沒有一點留戀,起身,赤著足踩在冰冷的木板。
美人被遺棄在雕花栩栩的床榻,烏鴉鴉的長髮隨著彎伏的動作散開遮住光潔無暇的脊背,徒添一絲媚豔。
扭頭便看著跟前的緋衣公子從虛掩的窗牅外救回一盆被昨夜風雨刮打得半死不活的聽素花。美人隨意勾起丟棄在床邊的衣袍,不滿地披。
冬寒將至,紅泥小爐溫不過三杯酒。
冷風從直欞窗灌了進來,外頭天際雲層翻湧起一片幽藍,屋簷下銜著雨珠嘀嗒。屋裡的炭爐燒了整夜,只有餘溫釀著,冷不丁迎面吹了風,美人瑟縮著輕掩唇兒打了個呵欠。
他將花兒帶回溫暖如春的室內。於是美人便見他坐在地間抱著花兒,躲在紗帳翻飛間若隱若現的身影。
聽素花的瓣兒悽悽苦苦地被打落在盆泥裡,只剩下這麼兩三瓣破爛似的頑強不落。昨夜的風雨打得狠,連根都被半掀起來。於是美人這會兒看到他要將那賴以生存的根顫顫巍巍地重新埋回盆泥。不知是否太過無措,連動作也太過小心翼翼,修長瑩白的雙手沾滿了汙泥。
美人還是過來不依不饒,如同妖蛇般,雙手攀在緋衣公子的頸間纏繞,暼見他修長若竹的雙手沾滿了汙泥,倚坐在身旁,“呀”聲懶懶道:“髒了。”
他護著花兒象護什麼稀世珍寶。這會兒聽了美人的話,卻象被嚇到似的,呆在那裡,不敢再有半點動作,愣愣地抬起頭問:“阿靈髒?”
美人象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俊不禁,看他在床笫間總是威武勇猛,華豔又勾人,這會子卻犯起傻氣來。
美人咬他的耳垂,嘻笑怒罵,媚聲柔語“是花兒髒,髒死了。”
可見他垂著眼眸,不聲不語。眼底恍若有個漆黑瘮人的深淵。不知過了多久,見他終於放棄去擺弄那盆破花,將手伸開。
美人高興極了,隨手拿了帕手絹,一點點地給他擦拭手間的汙泥。這麼極好看漂亮的手,弄得滿是汙穢多礙眼。
他恍若失了智,由著美人擺弄。象傻了般,只愣愣地盯著那盆破花兒看,半晌後,才搖頭,低聲幽幽道:“不。花兒不髒,是阿靈。所以她也都不喜歡阿靈,背叛阿靈。”
美人眄起眉眼,嘟囔著嘴兒覷他。將那早已髒『亂』的手絹隨意一丟,由著自己心『性』來,雙手猛地攀他的頸間去親。一面親,一面褪他的衣服,開始撩撥,嘴裡咿咿呀呀地洩出細碎的嘆『吟』。美人還是喜歡那個沒心沒肺,埋頭猛幹的他。
許久後,才見他有了反應。反客為主地回抱美人,兩人胡『亂』親,一骨碌滾在冰冷的地面間,蘇幔重簾,冷風吹卷,昏暗的屋裡只有交纏錯『亂』的身影。
他拱起承轉如意,山巒起伏的脊骨,笑著的時候,豔唇濃媚,目似點漆,魅『惑』得要命,抵著美人的肩頭如往日般撒嬌的語氣:“你親親阿靈,親親阿靈的嘴唇。你才不會討厭阿靈,你這樣好,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可阿靈想你。”
美人不滿地鼓起腮幫子,但還是去親他。
亮透的天光從未關的窗牅打進來,濺在美人溫軟的眉眼,黑白分明的杏子眸。
他想起了花兒沉睡時的樣子,極美。
有一回,他去廂房找她,那時她許是累極,這麼伏在窗旁的案几,手臂枕著臉頰睡著。陽光打進來時,是這樣肆意地灑在她溫軟的眉眼。
他彎著腰,掌心支著膝頭,歪著腦袋,以呼吸相觸的距離,狡黠地笑著去靠近打量她。那時陽光熱烈,便清晰地聽到隱藏在深處見不得光的渴望因得不到紓解而嘶吼著破土而出。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那薄薄的眼皮,卻險些吵醒了她。
眉眼淡軟,睡顏柔麗。如親人般溫暖,愛人還要刻骨。正象她狠狠地擁抱過自己那般,自己也真想狠狠地把她藏進身體裡,誰也看不見,誰也帶不走,而她誰也不是,只是他從建汝帶回的,獨一無二的莫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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