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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冷冷盯著他,彷彿連敷衍也再懶得敷衍,喉嚨滾動,竟似硬生生地從牙齒裡擠出的幾個字,語氣陰森若厲鬼“你滾開。”
氣氛霎時變得緊張起來,齊將領肅容道“左侍郎想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別忘了叛軍之首乃你之生父。承蒙君上不棄,如今這種敏感時刻,你所言所行更應該小心謹慎,未免引人猜疑。”
莫瑾眉眼凌利,嗓音冷冽“你是什麼意思!”
齊將領已然握緊劍柄隨時準備出鞘,對峙道“我只是奉皇命行事。大家既然已是同一條船上,那左侍郎如此冒冒然離開前行的隊伍,我不得不多加防範。君上給末將的授命,對莫左侍郎可是有先處決再稟奏的特權”
莫瑾唇邊一絲譏諷的笑意,“我若謀反,便不會主動請纓平反叛『亂』。”
齊將領笑道“左侍郎碧血丹心,天地可鑑。那就更應該繼續往前,為我王效忠,以鑑天地。”
莫瑾沒有理會,而是走近來望著葒鶯問道“你是否親眼看見她掉下去?是什麼時候?”
葒鶯點頭回道“她是為救我。只是當時場面混『亂』,笮橋口下因濃霧繚繞,根本無法細察橋口下的境況。”
莫瑾依依不饒“所以你也並未親眼所見她掉下去了是麼?”
葒鶯一愣,啞然片刻,才遲疑道“可我親眼瞧見巨石跌落陡崖。況且距離如今已經一個時辰有餘……”
說著聲音漸漸便小,心中彷彿燃起了希望,或許她真的沒有掉到陡崖裡去。若她真沒有掉下崖,自己在風口浪尖上就這樣便舍她而逃,是不是便成了將她推上絕境?
葒鶯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若果她真沒掉下去,說不定正等著自己來救,那裡是危牆虎口,可自己竟就這樣丟下她離開了。
莫瑾望著葒鶯惶惶心驚的樣子只輕扯嘴角,勾唇一笑,冷聲道“你不值得她救。”
葒鶯心理防線已然接近崩潰,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想起昔日那個小姑娘躲在自己身後溫軟著眉眼,永遠恭恭敬敬地喊自己一句姐姐,沒有任何不滿和怨罵,即使前頭為探究她的身份利用了她一回,她卻也沒有任何責怪與怒懣,可自己……一直以來到底都是如何對她的?自己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可就在頃刻間,利劍出鞘,冷光一閃,眾人尤反應不及之時,莫瑾已然將劍刃駕在齊將領脖子上。
齊將領大驚失『色』,臉『色』難看,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挾持,也想不到一向沉穩內斂的同僚竟真就敢做出此等謀逆之事“莫瑾!你竟敢……”
莫瑾嗓音愈發地冷,掃視眾人睥睨道“恕莫瑾實在沒有時間與大人多作糾纏。若大人不信莫瑾,那正好,莫瑾也從未想過要得到大人之信任。”
慕少容揮手攔下跟前蓄勢待發的侍衛,皺著眉在跟前對峙問道“事情輕重緩急你更應該分得清楚。若假兄信得過少榕,便將齊將領放了,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少榕會派人去笮橋口探察,到時候人是死是活必定給假兄一個交代。”
莫瑾卻不以為意,握在手中的劍緊了緊,彷彿早已下定了不可動搖的決心。他對慕少榕不以為意地淡聲道“你永遠不會明白。”
慕少榕見狀,咬牙低聲薄怒道“不過是一個女子,值得左侍郎這樣以命相博?”
莫瑾卻一笑,眼裡撒著連自己也不自知的柔意,他嗓音清越,恍若穿透過風與塵埃飄『蕩』而來“因為這世上再無人,如我這般就算拼了命也要去救她。”
正如同當初在長運峰,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活著回來一樣,只有她明知道機會渺茫,也不管不顧地用盡一切辦法來找自己和阿靈。
可是,本就是這樣啊,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世上唯一的親人。兩個從同一個孃胎裡出來,身上留著同樣的血『液』,即使永遠相隔兩方,卻瞭解著彼此。
莫瑾曾想過,若有朝一日能輕易便將她捨棄,那自己的生命也將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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