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你傻呀……”
童孟揮手讓守著的人了去,對屋裡眾人拱了拱手也退出門口外邊,“大家休息一下,然後由在下護送你們到大販京城。”
童孟走出去又回頭來補充一句,“別想著把我劫持了搶解藥,沒用的,這是大販的秘藥,解藥和毒藥放一起,除了我,你們分不出,亂吃錯了一顆,那後果,我還是不說了,你們猜。”
此刻眼神若是刀,童孟已經千瘡百孔。
“大嫂,沒事吧?”喬巧衝家人安慰的笑笑表示無事,並走過去給親孃解繩子,問安靜抱著兒子的何依,在場的誰都經過大風大浪,就何依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我還好,倒是你,受罪了。”何依對小姑子是很佩服的,膽子大,有魄力。
其實何依也並沒有表面那麼柔弱。
“哥,昨晚你不是在第一樓的嗎?”喬巧問出她的疑問。
昨晚喬振是在第一樓沒錯,中途收到樓裡的門童來報,說是府裡平安來送訊息,家裡出事了。果真是出事了,來送訊息的人是童孟安排的,喬振一出第一樓就落入人家手裡。
“爹孃,外公,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喬巧怎麼也不相信外公會在家裡有侍衛的情況下束手就擒。家裡喬爹身邊是老喬安排的高階太監侍衛來福寸步不離的跟著,另外還有一些普通侍衛長住喬府,拉出去怎麼著也是很扛打的一個連。
童孟再厲害他人手也有限,就這十多人分成兩撥,在第一樓偷走果果糰子的同時也要到喬府裡帶出這麼多人?他那麼厲害幹嘛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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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不是同時進行的。
一問到這事上,陳蘭委屈大了,“巧兒啊,他們是抱著糰子果果到府裡來要挾,不乖乖跟他們走就要對倆娃兒不利,你說,我們哪還敢動?人家都不費一點力氣,直接把我們捆了帶出城。”
“出城還得乖乖的配合人家,我陳耿這輩子就沒被人這麼牽著鼻子走過,憋屈!”陳老讓胡刀疤解了繩子了,氣得站起來擼起雙手袖子一副現在就要跟人幹到底的架勢。
“老爺子彆氣,氣壞了划不來。”胡刀疤趕緊安慰著。
“我怎麼不氣,巧啊,有沒有什麼不適?”喬巧剛才吃了童孟的那粒藥,陳老擔心著。
“放心,童孟不敢讓我有事的。”
陳老肯定清楚童孟不敢,但那是毒藥,就怕有個萬一,無心之失最要人命。
“閨女,咱是不是先想想怎麼應對,你第一樓是個什麼情況?”喬建山問。
陳老,喬建山,陳蘭等人,在府裡時候,童孟就把第一樓裡發生的酒裡下毒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他們知道,童孟這貨也不怕說,他和陳老也算是老相識了,大家還是挺了解彼此,所以才有陳老在城門口與伍三伍四說的話。
就第一樓發生的事,按陳老對老皇帝的瞭解,懷疑是指定會被懷疑,至於懷疑到哪個程度不好說,但只要是懷疑上了,往後喬家在南越就不會順風順水,別說順不順,說不定就被人家扣一頂謀逆帽子,到那時想走都不好走,既然現在事情已經往不好的方面發展,不如趁機早一步舉家到雲楚。
陳老爺子一錘定音,去雲楚。
“等等,老爺子,你說去雲楚怕沒那麼簡單,巧兒被人餵了藥,我們跑不了,這些人能讓我們到雲楚去才怪。”胡刀疤問,他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你傻呀,這些是肖睿的人,肖睿的目標是巧兒,我們這些人的作用就是把巧兒引出來,然後再讓肖睿造一個喬家舉家潛逃的假像,讓南越老皇帝懷疑我們,說白了就是離間計,雖然這種計策讓人一眼就看透,但當皇帝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錯殺他也不放過呀。
你想想看,當年老皇帝的大兒子,前不久的阮老七,他們是罪有應得,可那也是皇帝親生的,親生的尚且如此,像兒媳,隨時都可以換掉的,所以,別看往日那麼寵愛著,真到了威脅他的皇位之地步,肯定下手不留情,壞就壞在,喬家從來都威脅著他的皇位,別看之前我們一家子一路扶持著他,這是典型的共患難易同富貴難。”薑還是老的辣,陳老爺子一看就透。
“那我們就更應該跟妹子一塊兒,我們都去雲楚了,她連個能接應的人都沒有。”大喬插話進來。
“我們都在,巧丫頭更不好脫身,放心吧,丫頭機靈著呢,再說肖睿雖然是一肚子壞水,可在巧丫頭面前是慫的。”陳老精著呢,肖睿要使壞,有個肖彬與之對抗,在大販,得利的只能是喬巧。
陳老啊,你怕是不知道,人最是易變,肖睿他不能一直都慫吧。
“嗯,外公說得對,我一會跟童孟提,你們到雲楚等我,在大販我不會有事的。”喬巧才說完,倆小隻不幹了,蹭蹭的往她身上爬。
“母親,那我呢?”糰子粘他娘粘得很,扯著裙襬不放。
“果果也要跟母親一起。”果果踮起起小腳尖來拽衣袖。
一邊一個仰著小臉兒眼睛眨了又眨,小嘴巴兒嘟嘟的,萌得人都不忍心拒絕,倆娃從來不怕生也不怕事,昨晚到現在他們一直是該吃吃,該玩兒玩兒。還敢去摸人家的刀劍,換成別的小娃兒,早就哭啞了嗓子,直到剛才見到親孃了才假哭兩聲,撒嬌呢。
“糰子和果果是大孩子了,要乖,跟曾外祖父和外公外婆到雲楚,母親辦完了事就去帶你們玩兒。”
倆小隻望著母親扁了又扁小嘴巴,好久才不情不願的吐出好叭兩字。
“巧兒,我有些擔心我父親,不知道會不會受連累。”何依的父親何明柱,禮部侍郎,何家一家子就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