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兒子,一個小王爺,皇帝的宴席三邀四請你不來,這不是明顯的抗旨嘛?再往深了說,謀逆造反也不過分。
皇室都有個習慣,大年節都是一個皇族中人齊聚一起慶祝,再低調也要圍坐一起吃個酒席,可肖彬就是不入宮,藉口都不用找一個,哪怕你稍稍稱個病頭疼腦熱也好胡弄過去嘛,這簡直就是把大販皇帝肖睿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肖彬從他的探子處已經獲知西林城阮家老七與肖睿作下的勾當,竟然聯手去暗殺喬巧和她的兒女?還嫁禍到他的頭上,害得喬巧誤會並恨他,肖彬不打算縮起頭把自己冷藏,他要反擊,就等著這個大年宴會肖睿一拍桌子下令禁衛來拿人了。
肖彬不露面,宮宴照開,肖睿也算是個還年輕的皇帝,不管他寵與不寵,後宮的女人也有十來個排得上號的,加上如肖達這些叔輩,一起坐了有五六桌。
這麼一比較,南越阮家老皇帝那兒確實低調簡單,一桌子三代同堂吃個飯而已。
肖睿的李妃因為長得與喬巧有幾分相似,被他封了個貴妃,小女兒寶寶成了大販皇帝唯一的小公主,席上,母女二人就挨著肖睿坐,其他妃嬪離皇帝遠得還不如老王爺肖達夫婦靠得近。
聽了一圈兒眾人的祝福話,幾杯酒水下肚肖睿開始指責起肖彬,“皇叔,你說說肖彬對朕有何不滿?哪一次不是朕當兄長的讓著他?他每次的大不敬,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看這一次,連個藉口都沒有。”
“皇上,肖彬他在大婚那日就得了失心瘋,現在也不見好轉,還望皇上能寬宏體恤。”肖達站起身向肖睿告罪。
“不是朕不體恤,朕是擔心你與嬸嬸,誰知道肖彬會不會突然失心瘋發作而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父母親人他也傷害了不自知呢?”肖睿嘴角輕挑,不道又在算計著什麼。
“這,還不至於……”肖達沒說完肖睿把他的話接了過去。
“不如這樣吧,皇叔和嬸嬸就暫住宮裡,等肖彬情緒穩定些再回。”
肖睿等的就是肖達用肖彬情緒失控說事,這坑算是挖準了,明明白白的就把肖達夫婦軟禁皇宮裡,肖彬敢有什麼異動,也得考慮清楚。
肖達話一出口已知失言,還是不夠肖睿能算計呀,也只好順著他,住皇宮就皇宮,“謝皇上。”
自始至終肖達的王妃沒說過話,見自家夫君謝皇上她也就跟著欠了欠身。
肖睿目的達到,心情大悅,喝了不少的酒之後,在李妃的陪伴下離席去了沉香殿。
肖睿每每在酒醉迷糊時把李妃喊成巧兒,這次也不例外,“巧兒,巧兒……”
李妃給人當替身習慣了,對於皇帝把她當影子一點也不意外,她很溫順的依在肖睿懷裡不發一言,沒有喬巧這個人,她可能一輩子就在皇宮角落的小小院裡孤苦的養著寶寶,雖然也落得清靜,可孩子大了,連件像樣的衣裳也做不起,更別說享受公主該有的待遇,現在她必須抓著與喬巧有幾分相似的容顏,給她的女兒寶寶謀個好前程。
不受寵的女人生的孩子,特別是女兒,公主身份又能怎樣,照樣苦,長大了還會被隨便指個婚嫁了,想要好的親事?不可能。她現在是李妃了,起碼在外人眼裡是肖睿最寵的女人,那怕當替身呢,皇帝的真心誰敢要?只要以後能給寶寶掙得個好一點的夫婿,委屈一點也就無所謂了。
肖達夫婦被硬留在了大販皇宮裡,肖彬怒得很,放了訊息給城外暗衛,大年三十的半夜,城門口炸幾個,不用藏了,肖睿不是知道嗎?那就響幾個給他聽。
“小王爺,要不要安排出城?”小羅子覺得這個時候了有必要撤。
“不,就在府裡,讓城外的人盯著幾個城門,哪個城門安靜就炸一下熱鬧熱鬧,肖睿想平安過過年,沒那麼容易。”
肖彬這招假裝炸城門在這個萬家燈火的年夜裡,整得城內人心惶惶的,一國之京城呢,隨便哪個小院說不定就是與哪家哪個大戶有牽連,聽到這種區別與一般鞭炮聲的炸響,全都奔走相告,人人自危。
有資格請求入宮的官員,大半夜的聚集在宮門口要求見皇帝。特別是武將,這種聲音聽過就不會忘記,南越攻禾城時的景象歷歷在目。大販除了肖彬的人之外,只有肖睿與他的幾個心腹之人知曉肖彬能造雷並有雷,這些人不清楚所以驚慌是很正常的。
管城防的統領也在這些人中間,見大家這麼憂心,提醒了一下,“事情還沒弄清楚別慌,不太像南越的人作案,也不大像要攻城,大機率是起一個警醒作用。”
溫香軟玉在懷的肖睿被老苟公公匆匆的打斷,“皇上,各位大人都在宮門外說有急事求見。”
肖睿從床上爬起來,李妃幫他穿戴好送出了沉香殿。
老苟一路小跑跟在皇帝的轎輦旁把大概事件說了一遍。
“肖彬那個小兔崽子,他人呢?”
“回皇上,童孟大人說,小王爺一直在府上並末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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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外的眾人被冷風吹得要成冰坨子時,才被請到肖睿的御書房裡。
城防官員第一個上前報告,“皇上,四角城門均被雷炸從外邊炸,還有往城牆上扔的,臣請求城防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