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果果嘩嘩的哭,哭得親孃的心都碎掉,喬巧就認定這魚有問題,讓阮暉派人去宮裡悄悄兒查魚的來源,這裡撈上來的沒了,接著去撈,撈到有這種魚為止。
打發完其他太醫,喬巧留下了覃太醫在第一樓,他要負責查驗再次撈上來的豹紋魚。
再次到運河裡撈了兩個時辰,終於又給撈上兩條,經覃太醫反覆查驗後確認,魚本身是無毒的,但這些魚被餵食了少量毒藥,少到什麼程度呢,魚都死不去,但也能把毒帶到人身體裡的那種,慢慢的以小積多,久了就會致命。
好高明的手段!跟雲楚京城的紅薯下毒事件有得一比。
“阮暉,我們頭幾天撈那麼久也撈不著這個稀罕物種,為什麼昨天今天能有?”
經喬巧這麼一問,阮暉馬上懂了,頭幾天是人家沒在河裡放毒魚唄,這種魚出現在運河,要是細想就明白不太可能,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人家料定太子爺一家子在河面上玩得開心,幾天連續的玩,那麼就餵了有毒的魚從上游放了出來讓他們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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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大,不要緊,人家喂多多的,總有幾條會進你阮暉的網裡來吧?
這些又是活物,撈上來還活蹦亂跳的,自然不會想到有毒,煮熟了就吃,那是吃得一點兒懷疑都不帶有的。
“我估摸著下毒之人選上這一種魚,是看上這個花紋了,魚身有毒素會出現斑斑點點之類,這種魚本就斑斑多,看不出。”覃太醫說道。
喬巧和阮暉也認可應該是這樣。
“不換,你到宮裡傳話讓胡將軍嚴查,從宮裡的採購查起,務必要把人揪出來!”阮暉又吩咐不借,“你到運河的上游,看看哪兒有可疑點。”
“小素,你送送覃太醫。”送走覃太醫,喬巧問,“阮暉,假設一下,那人對倆糰子下毒的目的是什麼?假設是為了太子的位子,不應該是你嗎?”
才說完喬巧臉上有點尷尬,沒別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千萬別覺得人家是想讓你中毒。
話說回來,阮暉遭的暗算也不少了吧?棺材那次就是針對你們夫婦。
阮暉理解喬巧那一閃而過的尷尬,揚了揚嘴角安慰媳婦,“別多想,我們查,查出來抓到人就問得出。”
夫妻倆心事重重的,一起去看了倆小隻,剛剛疼時候哭得那麼難受,看他們這會雖是睡下了,可眼睫毛上,小臉頰處,都還掛著淚珠兒,父母看著就心疼死。
沒想到躲清淨對手也不讓,要說在皇宮裡糰子們肚子疼時候找不出原因,也是算作孩子小,腸胃容易消化不良所以出現疼,而孩子又不懂是胃還是哪兒,統統算成肚子。現在明明白白的查出是有人處心積慮下毒,阮暉怎麼會忍得住慢慢兒查?怎麼會讓下毒之人多快活些日子?既然當街放黑箭都出來了,那麼這個下毒事件八九不離十就是一夥人乾的。
引蛇出洞一舉殲滅才是正確的開啟方式。
宮裡有喬巧的乾爹胡刀疤,運河上游動用了很多暗衛,查起來都快。
胡刀疤讓人來報信,魚的來源清楚了,可疑之人已經秘密關押起來。
河上游經暗衛日夜蹲守兩日,終於把放毒魚之人給蹲到了。
阮暉把二喬叫到第一樓裡商量著對策。
“要我說,還不夠。”喬武覺得事情不夠大,要搞就一票把對方打入死牢。
這還不夠?謀害皇帝的孫子,起碼得誅九族!喬巧狐疑的望著親哥。
“喬武說的不錯,不夠,是害的孫子,可害他孫子的只是他兒子指使的人,到時候人家來個抵死不認,或者說底下的人蓄意構陷,他就能脫身,他也是父皇的親兒子。”
阮暉狠狠的握緊拳頭,他皇帝老子再不喜老七,那也是親生的,所以,頂多會判個面壁思過,幾年不用出府,照樣能在王府裡吃香喝辣,連牢房都不用進。
“要搞就搞一場大的。”
“對。”
郎舅倆像打啞謎一樣點頭表示意見一致。
“你們倆想怎麼玩?”喬巧看懂了,這倆都是那麼樣近的人,一個表情她能曉得是在謀劃。
“給對方可乘之機。”阮暉說道。
“嗯,至於怎麼給,你們想好了通知我,我得回去陪阮樂了。”
自從阮樂嫂子生了兒子,二哥現在變得這麼顧家?喬巧瞄了眼自己哥,實在沒眼看,“快回吧。”
剩下小夫妻倆人在想引蛇出洞的招。
“用我當餌呀,我容易對付。”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