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位招供的刺客嘴裡說出小王爺三個字時候,正好喬巧在小素的攙扶下出現,她就是好奇,誰對她和孩子這麼大仇恨,一定要下來看看,結果,驚得她晃了一晃。
“你說清楚,哪個小王爺?姓什麼叫什麼?”喬巧不願相信,肖彬不是這種人。
“巧兒,你怎麼來了?讓你好好躺著又不聽話。”阮暉上前擋在媳婦面前,因為眼前的畫面太殘忍,他不想她見到。
“我就是想知道,誰要殺我和我的孩子。”繞過阮暉,喬巧直直的看著那個臉被烙爛了半邊的刺客。
“說!哪個小王爺?姓名!”狠起來的太子妃魄力爆棚。
喬巧的大聲質問,那名刺客怔了一下,乖乖的按規矩回答。
“肖……肖彬小王爺。”
古代的階級分明,下人或下屬都不敢直呼主人的姓名,何況肖彬還是皇族中人,刺客在招出姓名時還是習慣加個小王爺。
“肖彬,竟然會是肖彬?枉我那麼信任他。”喬巧突然就苦笑搖頭喃喃的說著,神情無限落寞。
“巧兒,又或許他想殺的是我。”阮暉才剛說完,不換就看過來,太子爺你瞎話睜眼說,大白天的街上人又不多,是不是你還看不清嗎?明明就是衝著太子妃和倆娃娃。
阮暉不喜肖彬,但他也覺得不應該是肖彬,要殺喬巧母子多的是機會,何必費這麼大周章呢,可人家招都招了,不到你不信,難道還有人用苦肉計捨命的去嫁禍?
“帶下去處決,給他好好埋。”阮暉對不換使眼色,然後又轉頭對那名招供的刺客道,“看在你配合的分上,留個體面。”
“知道的我都說了,為什麼還要殺我?”那名刺客絕望的喊叫,誰都怕死的嘛。
“你沒說完,肖彬為什麼要讓你等來行兇?”
不換招手喚來兩名侍衛,把被倒勾刺死的那人拖出去,他親手解下綁著這名招供刺客的繩子。
“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主子殺人的原因我們是不配知曉的。”被鬆了綁的刺客跪下求饒。
確實,主人是不可能對殺手說殺人的原因,剛才這名刺客在喬巧問姓名的時候,如果直接答肖彬兩字的話,阮暉和不換也不會信的,可人家還是加了小王爺三個字。
“拖下去!”不換一聲令下又有兩人進來像拖死狗一樣把招供了的這個也弄走。
阮暉和不換是多年的默契,一看眼色不換就知道,這是要詐一詐這人到底說的真還是假,都下令拖出去殺了,怕死的人正常反應是所有知道的都招完,以換得一線生機。
都要死了,還留什麼心眼嘛。
阮暉全程把喬巧護在懷裡,用身體擋著她視線,儘量別讓她看到這麼噁心的場面。
肖彬,你在我面前賣人設,得不到就趕盡殺絕,殺我也行,可我孩子妨礙你什麼了?那麼相信他,現在所有的信任一瞬間崩塌,其威力不比愛人之間的背叛要少,喬巧一陣心痛,可憐兮兮的縮卷在阮暉懷裡。
阮暉把人送回六樓,他明白媳婦被信任之人背後來一刀的這種痛。
剛剛刺客招認說是與南越廢太子舊部聯手這些話,還在阮暉的腦裡旋轉著,喬巧的痛與他被兄弟算計的痛一樣,他更甚,都第幾次被兄弟算計了。
老皇帝就剩下三個兒子,害了老九阮暉,那麼不用考慮,皇位就會落在老七阮晉頭上,老三阮秦在舊京城,佔著一城當個閒散親王,阮秦不會傻到去幹搶太子之位的這種事。
阮晉與外邦勾結一點也不奇怪,在舊京城時候他就有這個野心,奈何實力太弱,又不得皇帝看重,聯合外邦是條好路,只是可惜了這一次抓的兩人都哄不出證據。
“太子爺。”不換回了。
“怎麼樣?”
“舉刀的那一刻也沒開口,應是肖彬無疑,那人給放了。”
阮暉揮手讓不換出去。
喬巧躺在那兒閉著眼但沒睡,她聽到了。
“你也不相信是肖彬,對嗎?”
“嗯,可現在不得不信,別傷心,這樣也好,起碼我們知道了就可以防備著。”
“你打算怎麼做?”
“你想聽?”
喬巧點頭。
“接下來,我會想辦法讓人把肖彬能製造手雷的事捅給肖睿知曉,借肖睿的手收拾肖彬,不管他收拾得了收拾不了,大販總會有一段時間不消停,最後是肖彬贏還是肖睿贏,我們都是隻對付一個就可以。”
喬巧嗯了一下,陷入沉思,赤裸裸的殺戮對準她的兒女,她的心還慌著安不下來,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哪去了?現在哪哪都起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