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喬當時在南城門見到馬車上沒人,已經給阮暉傳話,阮暉在別苑裡候著,喬巧要是出門他也出門的話不一會兒就能傳到老皇帝那兒,所以他只能在別苑裡的小院子待著。
喬武把喬巧不見了的訊息送回來,阮暉就顧不得那許多了,騎馬就奔南門。
阮暉到了南城門外,喬武命去追查的人已經回來,各個城門都說沒有見太子妃出城,迎親那隊人往西之後入了一個小衚衕,已經就地四散。
信上,明面是直指南城門外,實則是混淆視聽,阮暉咬牙切齒,肖彬你等著,你失信在先冒犯於我南越,本太子不管什麼契約,定踏平你大販,讓你肖家皇族從此消失!
阮暉記著的肖家那點伸出援手之恩,現已蕩然無存。
“樓外樓呢,查過沒?”
“回太子,現在去查。”
阮暉擺手,他上馬親自帶人去,樓外樓嫌疑最大。
“巧兒不會有危險的,有大灰在呢。”喬武安慰起太子妹夫,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亂。
樓外樓,陽掌櫃見太子爺帶著一大隊人馬來勢兇兇,這得趕緊出來迎接才行。
“太子爺,裡邊請。”陽掌櫃一邊帶人往樓上雅間,一邊又似問又似自言自語,“往日太子都是與太子妃一同前來,怎滴這次太子妃不來?哦哦,太子妃剛生了小皇子,還沒出月子呢,瞧我這記性。”
“你忙你的,本太子今日不用侍候。”阮暉進入那間有密室的房間,又問,“這個暗室你能開啟嗎?”
“小的哪裡曉得開啟,這兒只有太子妃能開,您知曉的。”陽掌櫃一口一句太子妃,表明這是不知曉出了事情啊。
樓外樓留著還有用處,阮暉還沒想這麼快關樓子,是以擺手讓掌櫃出去,他安排侍衛儘量動靜小些,各個房間和可疑之地都搜查一遍,看還能不能搜出有價值的線索。
結果是一無所獲。
就在阮暉策馬奔出別苑後,老皇帝和江貴妃去看孫子,結果兒子兒媳都不在,才從小素嘴裡問出事情原委,當即發怒,都無法無天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竟不報一聲。
“人呢,把太子給朕找回來!”
阮暉和喬武從樓外樓回到別苑,立即被幾個長輩輪番訓。
“扔下剛出生沒滿月的孩子不管,你們都長能耐了啊!你管不住你媳婦?還是她自覺太優越,無人能降得住?那個荷包再怎麼重要,能隻身涉險嗎?眼裡還有沒有這些個長輩了?”
皇帝當著喬家的面,訓兒媳,這是第一次因著喬巧發火,既火她不知輕重隻身犯險,又火兒子把媳婦的話當了聖旨。
連喬家三位長輩都覺得太子爺太慣著自家姑娘,沒出月子呢,她說啥你就聽,她一向是個野的,本來指望著嫁人有了孩子能安靜些,這下可好,從眼皮子底下都能不見。
“巧丫頭是著急她的荷包,她,不會有事的。”在這地兒不見,陳老肯定也想到肖家兩兄弟那兒去,要不然誰有這膽子和本事。
別人不知道,但陳老與肖彬還有肖睿都相處過,那倆人就算再壞,在孫女面前都還算安分,喬建山和陳蘭聽陳老的話說不會有事,稍稍放了些心,畢竟老爹看人還是準的,他們信。
“小武啊,你也是,你就全聽老九的話,朕命你現在把能點的官兵全點上,找人,別在城裡轉悠了,城外找。”
“是,皇上。”
喬武才踏出門口,大灰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喬武比見著恩人還要激動,“大灰,大灰回來啦!”
大灰進門,大傢伙都圍著它轉,老規矩,半扒下身子伸出前爪子。
阮暉從它前腳解下那一截布條。
“平安。”
老皇帝又火了,“死丫頭,就不能多寫幾個字?”
多寫,多寫就出不來啦,能讓大灰給報平安回來,肖彬已經算可以了,誰綁架了人還讓你報平安的?還想寫多字不可能,寫平安兩字時候喬巧都想到了。
阮暉仔細的看著平安兩字,是喬巧的字沒錯,潦草還有些醜,布是喬巧裡衣的布,他也認得。
“哎呀大灰啊,你又不能說話,唉……”喬建山還想問些話的,可一頭狼怎麼答。
喬巧小時候多與陳老在一起溜狼,對於孫女與狼交流他還是摸出了一點套路,他學著孫女一樣摸摸大灰的頭,親熱一下才問問題。
“大灰,小姐姐在城外?”
大灰望著陳老不言不動,對了,這個表情就是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