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團子果果先下去。”
老皇帝讓奶媽子把孩子抱走,江貴妃和陳蘭身邊的大丫環跟著下去照顧,剩下一屋子人盯著不借。
閒雜人走了,老皇帝示意不借可以說。
“太子妃氣息很微弱,覃太醫也束手無策。”
氣息微弱?巧丫頭都微弱了好幾次,陳老爺子和喬爹夫婦擔憂,但神色還算鎮定,老皇帝和江妃不明所以,慌忙的讓人攙著去喬巧住的小院。
由覃太醫帶頭的幾位大夫低著頭排排的跪在門外,顯然是剛被太子爺訓過,阮暉像個冰木頭一樣坐在床上抱著喬巧。
阮暉腦子裡轉過前兩次喬巧也是如此的昏迷,就聯想到手機上面去,剛才親自回書房取手機,可手機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找不見手機之後,他就這麼抱著人不動了。
老皇帝夫婦和喬家幾位長輩都在追問,剛不是好好的嗎?為何突然間就這樣了?阮暉不敢把手機與喬巧的關聯全部說完出來,只說了喬巧從不離身的那個荷包不見了。
“還沒生那會,你不是拿走了?”
陳蘭可記得清楚,江貴妃也見著的。
“當時被母妃和岳母推出門外之後,回了書房躺了一下,巧兒的荷包就放在枕邊,之後聽到說生了,慌亂的跑出來沒記得帶上,剛才回去找已經不見。”
聽阮暉說到這兒,跟過來的喬武沒等皇帝吩咐,已經轉身出去安排人加強別苑安防,都查一遍院裡是否有進來或者出去的可疑之人。
“阮暉,你,你……”陳老爺子很氣,那管你皇太子呢,指著人就要罵又找不到詞,要不是老皇帝在這兒,他都能上手打人。
“荷包裡的物件是巧丫頭出生時候,突然就出現的,它是我閨女的命啊,你怎麼能拿走她的呢?從小我們都不敢動她的也不敢拿她的,你,唉……”喬建山話裡話外全是責怪,只是礙著身份不便教訓他。
老皇帝一向視喬巧如閨女,既心痛巧丫頭又怨怪兒子,不表明態度也難向喬家交待,一揚手就一巴掌朝兒子蓋下去。
阮暉也不躲閃,一掌下來他能少些愧疚能讓長輩們消氣能讓人醒過來,別說一掌了,給他來一刀也無所謂。
還是江貴妃心疼兒子,護在阮暉跟前,“皇上啊,你打他有用嗎?他什麼心思你還不懂?”
江貴妃本想說,要是巧丫頭有個三長兩短,最看不開最傷心的還是兒子,兒媳婦生孩子這一天一夜他也已經身心俱累,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
“人剛才醒過了沒有?”陳蘭問小素。
“醒過,喝了小半碗參湯後,太子還與太子妃說了小會兒話,之後又小睡了一陣,然後就這樣了。”
“別苑裡有內鬼。”陳老爺子說道,按現在別苑的防護標準,等於西林城皇宮那麼森嚴的防衛了,還能讓人進來偷個那麼小的東西,不可能,只能是內鬼。
“這個人怎麼會知曉丫頭的荷包之秘密?會不會是一時好奇當貴重寶貝偷了去藏起來?如果荷包裡有秘密,巧丫頭不會對外講的,可荷包不見又與丫頭昏迷有哪些衝突?”喬建山問道,問陳蘭也像問自己。
喬巧手機之事只有對阮暉說過,爹孃外公爺爺哥哥壓根不知曉。
阮暉不想把手機開關的事說出來,現在只能派人去找。
手機確實被人偷拿了,偷拿之人也確實不知道手機開關的事兒,偷拿東西肯定要好好兒藏嘛,藏身上一不小心擠壓到開關這種事真的會發生的。
偷拿之人把荷包送到肖彬這兒,她是一個老廚娘,喬巧懷孕期間吃不好,就親自到樓外樓裡挑的廚娘回別苑專門做酸酸的吃食。
“我讓你帶人,你就拿了這個?”肖彬很不悅。
“這是太子妃從不離身的東西。”老廚娘雙手把手機荷包送上。
“太什麼妃!是小郡主!”
“是,是小郡主從不離身的東西。”
肖彬當然知道是喬巧從未離身的荷包,他還記得那一年元宵,喬巧在船上跳舞曾為了這個荷包不惜冒險放開手握著的鋼管,差點掉水裡去,還是他身手快,躍過去把人帶下來,荷包是大灰給接住,但這個荷包裡裝著什麼他不知曉。
現在開啟一看,荷包裡裝著的竟然是手機!手機嘛,他的祖母自然也與他講過,可這樣的物件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在這兒又不能用,但既然是喬巧隨身之物,他倒是很稀罕的收著。
“人呢?”
“不知道怎的,奴婢正要想辦法動手的,突然就聽到訊息說小郡主病重,別苑又加重了防衛,之前制定好的方法不管用,只能拿了這個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