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大大小小的女人,都是混歡場的主兒,說起渾話來那是比男人還豪放,也不知天黑了多久,新郎也沒進來。
喬巧要去看看,乾爹們肯定是喝上頭了。
外面一看,大廳的賓客都走完了,就剩下三個乾爹還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展望未來和感懷往昔。
“要我說,下次再喝就是巧丫頭和太子的大婚喜宴了。”吳安道。
“可不是?你們得多多感激我,為了能讓巧丫頭願意訂親,我可是下好大本了啦,名聲都不要了。”田平說的。
“別光算你一人功勞,沒我們倆打配合你能得你!唉,不過要是巧丫頭知曉了,會作何感想?”一身喜服的胡刀疤道。
這資訊量有點大啊,喬巧站在門外,好好兒理一理思路。
“有什麼辦法?皇命難為啊,照我的意思,我是不會逼咱閨女定親。”
“要不是見他們一對兒兩情相悅,我寧可抗旨。”
……
正說著,突然就瞧見幹閨女站在門邊上,三人酒杯差點驚落在地,面對著喬巧,三人神色各異,但無一例外的都有愧意。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坑我……”喬巧扁著嘴巴就要哭出來,一想到今日是乾爹乾孃的大喜日子,又很費勁的收住。
“不是,閨女,二爹爹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你們就要這麼蒙我!這事兒,還有誰?”這麼大的陣仗,不是乾爹們能拉得起來的。
“我,這?”胡刀疤見不得閨女委屈的樣兒,可想解釋點什麼又不佔理。
“巧兒啊,三爹爹是被逼的,三爹爹對不住你,可我不也是看你們倆是挺好的一對兒才想著推一把的。”吳安被逼著打配合,可被逼你不也加入了麼?
“我不要聽!三個爹都別解釋啦,你們誰告訴我參與進來的都有誰?”
喬巧剛在門口聽到皇命難為,那老皇帝肯定是主謀,其他呢,阮暉呢,他飽含深情的話語是不是也假惺惺的作戲?說到底,她最關心的還是阮暉有沒有參與進來。
難怪呢,難怪這個案子審得這麼詭異,審都沒審全都無罪了,老皇帝還對二乾爹這麼寬容對待,還留在京城放假過年,一切照舊,哎嘛呀,之前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事情出現得太突然,結束得也太快,原來感覺是對的,不對勁的地方就是特麼全是戲。
這一張網撒得夠大!是不是所有人都明明白白,就自己被矇在鼓裡?難怪當時總會有些不踏實的感覺,根本就踏實不了,踩在坑上面了呢!
真應了那句,關心則亂,事情發生在親人身上,喬巧再細心也思不及邊。
“閨女,你聽二爹爹說……”
“我才不要聽!”喬巧轉頭就跑了出大爹爹的府裡,她要去找阮暉,找皇帝理論去,這是明目張膽的騙婚!
出了門口上了馬車,四周的夜黑漆漆的,無處可去,要麼回府要麼回第一樓。
不借望著小姐發怒的臉,等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