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城北門的十里亭,喬巧一早就與阮暉等在這兒。
“不要著急,說今日會到就肯定能到,有我在呢,沒人敢亂給二爹爹扣莫須有的帽子。”見喬巧心神不寧,阮暉安慰著。
“這事,你還是別插手為好,要不然又有人拿你與我的事來做文章。”喬巧不想阮暉被人諸多誥病。
“我心裡有數,你放寬心。”阮暉回以柔聲,喬巧能為他著想,簡直不能太欣慰。
喬巧嗯了一聲,她的二爹爹無親無故的就她一個幹閨女,要是沒事還好,真有什麼事,只能她來為乾爹出頭,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另外兩個乾爹和自己家裡的長輩兄弟來插手吧,他們都有官身,特別是兩個乾爹,漂泊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翻身了。
一大早上,喬巧蹙眉的次數都趕上十幾年的多了,阮暉看在眼裡,心疼得不行。
一陣風吹過,有點冷,他脫下外袍給喬巧披上,握住了她有點涼的手。
一陣馬蹄聲打破了片刻的平靜。
遠處一匹馬直衝這兒奔來,喬巧以為是人到了呢,可再沒常識也知曉,二爹爹還沒定罪就算不像犯人那人被用囚車押著,那也是被捆了塞馬車裡有人看守著,怎麼可能騎馬?
近了些才看清,這是大爹爹胡刀疤啊,他一騎當先,遠遠的後面還跟著幾人,應該是他的親信。
胡刀疤亭前下馬,朝阮暉行禮。
“大爹爹,你怎麼來了?”
“你二爹爹的事,我聽說了,不可能!他瘋是瘋了些,若說他能幹得出那樣的事,鬼都不信!多少年前,響水畔在好年景時候,也不是沒風光過,當山匪他也沒有亂過本心,現在,有了個好閨女,有個這麼好的前程,他絕對幹不出這種事!”
胡刀疤急得一口氣把疑慮都說了,這是幾十年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被人這麼誣陷能不著急嘛。
“大爹爹你是怎麼知道的?”喬巧問完才又想起,大爹爹是禁衛的頭領將軍,這點訊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有訊息渠道。”對閨女說完,胡刀疤朝太子望了一眼,有些尷尬。
“大爹爹,你不用多說,我明白。”禁衛將軍連這點訊息都得不到,那也真是白當啦,阮暉肯定不會追根問底。
只是這聲大爹爹叫得真是好嗎?
胡刀疤更尷尬了,望著閨女又望了望太子,咱當不起太子爺的乾爹爹,就算你娶了咱幹閨女,也沒有這麼稱呼的道理。
喬巧是見怪不怪了,自己的爺爺阮暉也跟著喊爺爺喊得順口,都懶得跟他扯皮,要是喊一喊就能娶上媳婦,世上哪還會有這麼多的光棍?
“除卻朝堂,私底下你們都是我與巧兒的長輩,跟著巧兒喊乾爹應該的。”
這?呵呵,胡刀疤只有打著哈哈,咱也不敢應。
“這事兒我來,若是沒事便罷,要是有事,大爹爹你別參和。”喬巧的這位大幹爹衝動起來做事要比瘋子乾爹還瘋,一準能壞事。
“閨女你別勸,這事幹爹我是管定了。”胡刀疤想說,大不了還尋個山頭當土匪去,這句在撇了眼旁邊的太子爺後,生生給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