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呀,我們小姐不是給你錢了,沒唱完也一樣付錢了,還想怎樣?”春荷把金錠子往掌櫃手上塞過去。
掌櫃心裡默唸叨,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又朝下邊戲臺子揮手,下去。
這會可炸了,別人可聽得好好的,又給斷掉,都斷兩回了,換誰誰也忍不了啦,拍桌而起。
“誰說不好聽的,出去,有本事你包場呀。”
“就是,有本事自己下場來唱幾句?”
“對,你們行,你們來!誰慫誰表子。”
……
看著火點得差不多了,喬巧給春荷使眼色。
“想得美,我們家姑娘唱的曲你們付得起銀子嗎?付不起就別嚷嚷,丟人現眼!”春荷說完,喬巧作勢起身,要走人。
“別走!說誰付不起銀子了?你們唱,如果能讓爺聽得叫聲好,銀子你敢開口本爺敢給。”
切。
眾姑娘紛紛要走,掌櫃的巴不得這幾位趕緊的走,笑臉相送了。
可門口被堵住,好幾位旁邊的公子哥被惹怒,紛紛要求姑娘來上一段,先不說唱得好不好,就這姑娘的顏已經讓他們驚豔了。
“掌櫃的,你說這怎麼辦?”春荷怒道。
“幾位爺,通融通融。”掌櫃這是誰也得罪不起,全是衣食父母。
“剛才你喊停已經通融過一次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行。”堵門的哼哼。
掌櫃很是為難的望向喬巧,只要她一句話,就行。
“掌櫃,我也知道你為難,這樣吧,我這姑娘唱一段可以,但要收銀子,這些銀子讓我們姑娘帶走。”喬巧一是要鬧一鬧,二是要看一看她教給姑娘們的曲子在這兒能不能掀起風浪。
掌櫃的連忙點頭,成,只要別鬧,現在可是特殊時期又是天子腳下,和為貴。
“剛才誰要聽姑娘唱曲了?銀子先送過來,如果沒有的,那我們照樣走人,我看誰敢攔著?”喬巧拍拍大灰的頭,大灰很配合的鬆了鬆筋骨,發亮的毛一聳一聳的。
“多少銀子?”眾人紛紛問著。
“一人一百兩銀子,按主子收錢,隨從可以免,先付款後聽曲,不聽的可以先出去。”喬巧低聲教著,春荷把價格報得順溜。
旁邊的掌櫃又捏了一把汗,這姑娘咋不去搶錢莊?真敢喊價!這是要趕他的客人哪。
可不曾想這些人銀子真多,也或者是春荷那句不聽的可以先出去,這不是打臉說他們沒銀子嘛,都很慷慨的把銀子往自個桌面上一擺。
喬巧現在很是客氣的讓掌櫃去讓人在戲臺子那兒備一把琴,掌櫃的溜得飛快,別說他沒膽兒,他能在這兒開個百年老店開得這麼響噹噹,自是有門路有後臺,可他知曉後臺不夠硬,鬥不過丞相。
三位姑娘很是默契的隨掌櫃的下去。
香如清清冷冷安安靜靜的坐在琴桌邊上,試了試音,起了一首喬巧教她們的“莫問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