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光不看她。這些東西她不感興趣。“把自己的國家寄託在神明的身上,真的是可笑。既然乾旱那就找人開挖運河,做水庫,給未來的乾旱做準備。既然有蝗災,那麼就好好想想當地的人是不是把鳥類捕捉的太多,而導致了生態的失衡。而不是說,在這茫茫的人海里,就是為了找了那麼一個所謂的神仙祭天,來改善這樣的一個現象。”
宋薇光一字一句。有理有據。明明白白。
“你不會是以為我是那個神仙吧?”宋薇光笑了起來。“你的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
宋薇光覺得如果是因為這樣的一個理由殺了他們宋家三個族人,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個荒謬的理由,她都在為那三個因她而死的族人而感到不值。“殺了我,就能改變這樣的太天嗎?”
如果不是因為籠子太矮,宋薇光是真的很想站起來罵人,可是她不能。
只能坐著,這樣坐著,就是她最後的體面。
宋薇光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你這樣,是要殺多少的神仙,才能把你認為的那些所謂的災難給化解呢?”
在宮殿外的蘇哲發了瘋一樣地要衝破這個宮殿,但是兩撥官兵把他重重圍住,就是吧讓他去打擾在和宋薇光對話的慧貴妃。
蘇哲的心也是在這個時候心就死了。“不可以的!她不要死!”
三把長槍把蘇哲的腿部,肩膀,刺傷,但是依然要起來衝進那個宮殿,最後被人用碗口粗的木棍敲暈了腦袋被人拖走,這才讓所有的人鬆了一口氣。
先知國師就是先知國師,居然知道宋薇光來了皇宮,甚至還知道在這個地方,不過這一切都是不能被人發現的,所以沒有辦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被人所看見。
所以只能讓先知國師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見。
難怪會有人說,有些人,太聰明不好,畢竟慧極必傷。明白太多的事情,總是會增加太多的煩惱,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宋薇光用筷子夾了幾個菜嚐了嚐味道還是不錯。“乾旱有多久了?”
“九個月了,北方一滴雨都沒有下,所有的人都要乾死了。”
“蝗災呢?”宋薇光問。
“三個月。糧食都被吃光了。”
宋薇光再問:“殺我的理由不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為什麼?要殺我。要這樣把我逼出來?”
宋朝戈:“你不需要知道。”
“你怕我。”宋薇光說道。“你怕我。”
“如果你不怕我,就不會這麼著急的把我逼出來。如果你不怕我,就不會在全國懸賞十萬兩來抓捕我。如果你不怕我,就不會把我關在這小小的鐵籠裡,在外面貼滿了符咒。”宋薇光把酒喝得乾乾淨淨。“如果你不怕我,就不會,給我和這個被紙灰水浸透的濁酒。”
從看見宋朝戈的這一刻開始,宋薇光就知道她是在怕她,但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害怕自己,宋薇光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的腹痛,腦子開始昏沉,看見的東西開始模糊,聽到了嗡嗡的耳鳴聲,感知也漸漸的喪失。
“轟隆隆!”天又打擂了!
就好像那天的雷一樣。
只是宋薇光是聽不見了!
她趴在了酒桌上。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外面的雷聲轟隆隆的響!只是沒有那些嘩啦啦地下雨聲,在這鐵籠子的四周更是被禁錮了這一圈圈的東西,沒有地方可以逃跑,沒有地方可以解脫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給自己找到的結果,誰也不能怪,誰也不能去埋怨。
“嘩啦啦嘩啦啦!”鐵籠上的符咒在瘋狂的飛舞!這個房間裡四周全部都被門給關上了,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吹來的風,徹底地打亂了房間裡擺設!
蘇哲是見過一個神仙離開這個世界的場景,所以他在聽見那一聲雷響的時候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直接就衝了出去。
看見皇城的天空那一道驚雷精準無誤的劈在了眼前宮殿上。蘇哲覺得宋薇光是沒有了。微光神君的下場就好像那天的天地之子一樣!
可是雷還在不斷地劈向那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