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原本以為沈逸驕可能會問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來問自己這麼問題。
“為什麼問這個?”
“如果是我先死,我就給她準備好後路,如果是她先死,我就用我剩下的時間好好的陪她。”
蘇哲聽了以後有些不能理解。“以前你不陪她,為什麼在她病了以後才決定好好地陪她?”
沈逸驕說道:“以前不陪她,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也不能夠好好地保護她,現在我可以保護她了。”
蘇哲原本還想說點什麼話,但是在聽見沈逸驕這樣一說。突然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好像還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就這樣一直都依靠著自己的人,他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到底是在追求一些什麼東西呢?
蘇哲眼裡羨慕,但是他並不打算擁有這樣的感情。他不可以擁有,一旦有了,那麼他就成了一個有弱點的人,他要成為一個強者,一個沒有弱點的人。
“以前有的東西,拼命的想要去爭取,等到能爭取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卻失去了另外一個重要的東西。”蘇哲笑了笑。
“是啊。不過沒有關係,我把握住現在就可以了。”
蘇哲從沈宅出來的時候,日暮西垂。
到了蘇哲要回宮裡的時間了,蘇哲在回去的路上思考著接下來宋朝戈會怎麼樣呢?
很明顯,這兩年的時間裡,宋朝戈已經把他給忘了,完全不記得現在這個新的國師就是當初那個賣花燈的商人,
畢竟這兩年蘇哲的變化也挺大的,穿上了道長服,留起了絡腮鬍。張口閉口經文,怎麼可能還還想起張嘴閉嘴都是銅臭味的商人呢?
蘇哲回來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宋朝戈。
蘇哲原本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是又用餘光瞄了一眼,確定了,是她,自己沒有看錯。
兩個人就在這一條長長的小道上越走越近。蘇哲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看見呢?還是沒有看見呢?這是一個問題。
畢竟現在的宋朝戈穿著一身婢女的衣服。
“……”蘇哲決定自己是沒有看見,這樣的話,就沒有看見這些東西,要是能有人能在這裡把這些東西就是一直都放在這裡的。
宋朝戈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哲,蘇哲並沒有看她,但是她卻把這個國師記在了心裡。
在宋朝戈越走越遠以後,蘇哲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眼天空,在思考,這個皇宮真正的較量在現在才剛剛開始。
出了宮門的宋朝戈瞧見了在遠處的人,男人的面容有些憔悴。
在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孩子遠遠地看見了母親,高興地朝著她揮手。表示了孩子是非常地高興。“娘!”
孩子高興地都要跳起來。宋朝戈眼裡也閃過了一抹慈母的笑容。“怎麼把孩子帶來了?”
吳戈也沒有太多話,他看了眼旁邊的馬車對宋朝戈說道:“上馬車。”
上了馬車以後。
孩子一個勁兒地朝著宋朝戈的懷裡鑽著。“孃親,爹爹和孩兒說娘去了很遠的地方去遠行,這次回來還會走嗎?”
宋朝戈看著已經九歲的孩子。她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都來看女兒了。
“會。娘想去更遠的地方去。以後可能就不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想娘。如果你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就自己去做,不用因為這些事情而覺得我禁錮了你。很多的事情,沒有絕對的正確,也沒有絕對的錯誤。”
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恩。”她很捨不得母親,但是母親既然這樣和自己說,那麼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也就不去問母親為什麼要離開。
“上次和你說的東西,你辦好了沒有?”
外面的馬車在緩緩地行駛。
穿過繁華的街道,清冷的小巷,顛簸的小路還有那些無人問津的村莊。
孩子早就已經在宋朝戈的懷裡睡著了。
宋朝戈在下馬車之前把孩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在馬車裡,她跳下馬車看了眼孩子最後一眼。
孩子生的很漂亮,隨了父母的有點,就現在丈夫的這個地位,雖然說不及前世的地位,但是也足夠能讓自己的女兒在朝廷中找一門不錯親事。
“孩子越來越大了,以後再見到我,如果懂的多一些會恨我的,還是少見。”畢竟相見不如懷念。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我就想安安靜靜地做好我的工具人,給女兒的未來有一個好的未來。”
吳戈點了點頭。